上回书说到,那校尉前去驿馆传令,倒是引起一番因缘纠缠。
于是乎,便是被那驿官张呈与那步弓承节哥俩扣下了把酒言欢。
倒是几家欢乐几家愁,那宋粲且不如他那校尉一般,左右逢源,推杯换盏的热闹。
且独得了一个郁郁寡欢。
那宋粲见那郎中绝情,于门外苦苦相求,却不见那柴扉再开。
无奈之余,只得让亲兵将那道士抬离草庐随本队而去。
然,到底去哪?这宋粲亦是一个没个准地方,倒是万般的不想入城。
原本是想好了计策让那碍眼的道士走路,这下可好,有道是偷鸡不成丢了把米,自家也不得幸免,连同那道士一起被逐出草庐。
如此且一个得不偿失也。
心下万般懊恼之余,却也得小确幸一个。
好倒是那郎中留下一句“交由你管教!
打杀由你”
话与他。
有这句话在便是有得缓和。
如若不然,这道士便能磕死在这草庐门前。
于是乎,便免了自家那“我不杀伯仁”
之自责。
一番纠葛下来,饶是一个身心俱疲,整个人软软的骑在马上,随马颠簸,茫茫然不知归处。
说话间,一路人马迤逦,到得一处山岗之时,已是天将夜幕,显出繁星万点。
夜雾中,见那路边草岗连绵起伏,远看如黛。
草中萤虫受了人马的惊扰,便是铺天盖地的此起彼伏,拖了萤火飞舞开来。
且好似与那星云相接,幻化出一番星河落凡的天地一色。
又有夜雾漫起,人于其间行走,饶是一番“满天星斗晓来收,万丈瑶台梦里游”
。
然,这天地一色的美轮美奂那倦卧于马上的宋粲却是不觉。
心下回想今日所作所为,已是快意全无,便只剩下一番愧疚与懊恼。
诶!
不想也罢!
倒是此念于心下好多遍来,然不过须臾那道士面目又来缠他。
且回眼看身后,看那随马行走间一颠一颠的道士饶是一阵阵的恍惚。
心中亦是万般的幻出那道士又醒,且以无赖之状与自家。
然,几番看罢,依旧是一个其状混混,不醒人事。
心道:既然郎中有令,将此子逐出门外托于自己管教,又见此处甚好,便叫停了马队,唤来身边的牙校,叫了一声:
“霍仪!”
那牙校见主将心下不爽,且是一个小心谨慎,近前叉手,小声叫了一声:
“将军!”
那宋粲望了那处星萤相接天地一色,用鞭指了无力道:
“于此处扎营。”
那霍仪叉手与额前,到了一声“诺”
便是轻催坐骑,一路小声传令去者。
饶是令下如山倒,见那亲兵卸了辎重,呼喝了与那草岗之前寻了处平地便乒乒乓乓的搭建行军简帐。
草岗前,周遭亲兵叮叮梆梆的忙碌扎营,便是惊起萤虫无数,荡起蛙声一片。
凉风习习,与这夏日倒是一个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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