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陵县县署衙门里。
县令王干让人简单的包扎了下右额头上的伤口,若再往下半寸便要伤到眼睛了,王干忍着疼痛,大骂道:“谁他妈的那么大胆子,敢来县署衙门刺杀本官?”
县尉王士走上前来说道:“兄长,会不会是王成那家伙?他从河西刚回来不久,白天在城东义仓时,我见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对,有杀气。”
这县尉王士是王干的族弟,也是在李林甫的默许下,王干特意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亲信,自家人好办事。
“我也看他不对劲,难道他又找到了什么证据?还是他爹留下了什么东西?”
王干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说道:“王士,你现在就带人去城南找王成那家伙,记住如果他左臂有伤口,那刺客便是他了,不能让他跑了。”
“是,兄长。”
城南王成宅子外。
天还没有亮,除了王士一行人带的火把,附近并无半点星火,王士一行人走到王成宅子大门外,那大门只是虚掩,没栓没锁,露出了一条寸宽的门缝。
王士一脚踹向大门,大喊“开门”
,大门便被他踹开了,但因为用力过猛,他也差点儿跌入屋内。
衙役们见机冲了进去,但找遍屋内每个角落,半个人影都没有,王士走进卧室,土炕和被子里都是冷的,压根就不像有人住,可大门不栓不锁,难道他还没有回来,这大半夜的不在家,若不在高陵县城或去了哪个亲属朋友那了还好说,但王成在附近并无亲戚朋友,此时不在家,那必是有鬼。
想到这,王士随后命令衙役们赶紧熄灭火把,两个弓箭手在屋外埋伏,其余人埋伏在大门后面,静等王成回来,他心想,还是先拿下他查看右臂是否有刀伤后再说吧。
就这样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依然穿着夜行衣的王成从远处悄悄的回来了。
王成毕竟是河西精锐士兵,对危险有着极为敏锐的嗅觉,当他走到大门外时,就已经发觉不对劲,他出来的时候,故意给大门留有一个寸宽的门缝,即便有风吹,门缝只会更宽才对,但此时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不太正常。
他又低头仔细的观察门外的脚印,脚印极为杂乱,且大致有七八人的样子,王成顿感不妙,断定门后必埋伏有人,他慢慢退后,决定先离开此地,但外面埋伏的那两个弓箭手明显也看到他的举动,大喊道:“不好,快出来,那黑衣人要跑了。”
并向王成连发两支弓箭。
幸亏离得远,弓箭并没有射中王成,而是落在了王成身后的柴垛中,王成大呼“不妙。”
撒腿便往南边的山上跑,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若是在屋内他断然是逃不了的,但在户外且又是在夜里,自然没人能追得上他。
王士从屋内冲了出来,望着王成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大骂道:“妈的,怎么就让他发现了呢?”
然后他问那埋伏在外面的俩弓箭手,“你们看清楚是谁了吗?”
“那人就是刚才的那个刺客,但还穿着夜行衣,所以不敢断定是不是王成那小子。”
刺客跑了,人也没看清楚,王士一想到这就来气,他大骂道,“妈的,平时让你们多练练,这么大的一个人,毛都没射中,就知道喝花酒,养你们有何用,草包。”
但骂归骂,王士还是让人在王成屋子里搜寻了一遍,除了顺走一些值钱的细软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王士大失所望,回去又得挨骂了。
王成确定后面没有人追来了才停下脚步,他断然没想到,王干会怀疑上他,不过再细想一下,此时王干能想到的人也只有是他,高陵县城暂时是不能回去了。
王成右臂上的刀伤并不严重,刀伤流出来的血早已结痂,与衣服黏在一起,刚才因为只顾着逃命,并不觉得有什么疼痛,现在再摆动手臂,才发觉在衣服的牵动下,伤口处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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