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乔怪不好意思的,“东西少,没啥可带的。”
以前在胡家可不就是家徒四壁?搬到刘一舟家后,大水冲塌了小房子,更加一无所有。
母女俩这是各背了一个大包袱就过来了。
要不是她执意,连那个脸盆和木盆,胡娇娇都嫌累赘不让带。
胡娇娇却满不在乎,“可不都是无产阶级嘛!
不过只要凭双手劳动,什么都会有的!”
吕凤英被她逗得咯咯笑,“我就喜欢你这股子能拼劲儿,天不怕地不怕似的。
我早几年也你这个样子。
走,我带你去安排的住处。”
南山农场周边是村庄,农场里也住了不少人,有的是长期在农场劳动的人员,自从知青插队到这里后,大队就特地腾出了一排屋子给知青做宿舍。
像陆之远那样住牛棚的,是因为犯了错误被送过来劳动改造;白明时犯的是偷懒耍滑头的小错,所以就被罚干脏累的活儿,住也住得不好,没让他跟知青们住在一起。
葛翠翠的家虽然只有孤儿寡母,但住的也是砖瓦房。
因为葛父是南山农场唯一的木匠,附近农庄里也有人来找他做木活儿。
他去世后,儿子葛大力就继承了这个活计,有活儿就出去接活儿赚点钱;没活儿的时候,白天就在田里务农。
吕凤英给安排的住处,恰巧就在葛翠翠家附近。
一早听说胡娇娇要来,葛翠翠早就在等着了,看到她的身影,葛翠翠高兴得直拍手,忙帮着提东西。
葛母笑道:“这丫头平时害羞得很,跟谁说话都红脸,大气不敢喘的。
就跟你投缘!”
胡娇娇也高兴,葛家人朴实,葛母跟杨玉乔年纪相仿,两人经历也都差不多,可以一起聊天做活,搭个伴。
她不由自主地朝那边白明时住的小房子那儿望了望,心里有丝甜意:离得不算远。
房子是泥巴房,房梁上铺着木板和瓦,不过够宽敞,两大间,一间堂屋,一间东屋,东屋里摆了一张很大的木板床,靠窗位置是张桌子。
外面还有个小院子,东南角是一棵大梨树,门口一个空着的狗窝。
胡娇娇欣慰地看着,总算有个真正的落脚之地了。
吕凤英爽朗笑道:“一时挤不出别的地儿了,这是泥巴房,不过之前住过人,很结实的,下雨冲不垮。
咱这儿地势高,不会洼水。”
“已经很好了,谢谢你啊凤英姐!”
“没事儿,往后哇,我们大食堂就指望你了。
上回你做了一次菜后,把大家的嘴都喂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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