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细微末节,一喜一怒都逃不过对面人的一双眼睛,沉默良久,赵宽眼前闪动一抹黯淡。
他再次开口,却没了之前的针锋之意,“生死之事,可以一会儿再说,只是现在,我想和晓葵先求证一件事。”
事及裴晓葵,她才恍惚的抬眼朝赵宽看去,一脸懵懂,“什么?”
“我想单独问你两句话。”
赵宽道。
裴晓葵不明所以,但这个时候,管他问什么,再一想赵宽并非奸诈之人,也便应允了。
二人就在梁舟迟眼皮子底下进了内室,梁舟迟在外等着,二人说的什么他在外根本听不清。
似是又安静了好一阵,裴晓葵才出来,走到梁舟迟近前,重新拉起他的手。
梁舟迟满目疑惑看向她,又看向后来之人。
不知是否听错了,就在赵宽路过他们二人身边时,竟听到一声细叹之音。
紧接着赵宽道:“梁舟迟,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赵宽虽非什么十足君子,却也不是个卑鄙小人,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为。”
“今日我放你走,就当我从未见过你,此去一别,往后是生是死,都是你自己的事了。”
赵宽声线低沉缓慢,这样温吞的样子,竟让梁舟迟又想去过去在永安巷那个在裴晓葵家中手足无措的赵宽。
再一想方才他的举动,心下了然几分,他相信,赵宽此人,说到必做到。
“这是我晋国公府的腰牌,”
赵宽自怀中掏出一物,正亮在二人眼前,“拿着它,出城会更顺利一些,这是我最后能为你们做了的。”
他将腰牌高举,却未再瞧裴晓葵一眼,梁舟迟将此接过,紧握在手中,难得语气中带了几分钦佩道:“多谢。”
赵宽仅用余光流连在裴晓葵脸上,而后咬着牙转身,手微抬,就算别过。
裴晓葵瞧着赵宽略显落寞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未讲出半个字。
......
果然同赵宽所言,有了晋国公府的腰牌出城十分顺利,到了城外寻到接应的马车时,东方初亮。
一行人马都是梁舟迟的随行,见着人平安抵达,这才从林子里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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