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得从沈钧安得知陈伯玉要回渝州开始说起。
他那日和江临谈完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安,回到家中后,立即让娘亲帮忙回想,是否有什么被送来的东西,是之前漏掉了的。
孟勤兰于是找来家里仅有的三个下人询问,其中一个干粗活的小厮,回想一番突然道:“前几日好像有个乞丐到门口来,我以为他是来讨饭的,就让他赶紧离开。
可他神神秘秘交给我一样东西,让我交给沈大人。
那时我忙着干活,随手就放在房里了。
结果那晚沈大人留宿在县衙,第二日我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怕会误了沈大人的事,边说边缩着脑袋,苦着脸生怕被责罚。
可沈钧安没空和他计较,连忙问道:“那东西在哪儿?”
小厮连忙回房找到个布包,那布包看着挺普通,难怪他此前并未重视,可沈钧安却一眼就看到布包上师父专用的标记。
于是他将布包拿走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一块腰牌,看样式非常精致,上面写着“纪府”
二字。
第二日沈钧安便找人查探,这块腰牌到底是哪里的纪府所有,最后则查到了在永州致仕的纪煊。
沈钧安将已经烫好的茶壶拎起来,倒了杯茶又轻轻吹拂到合适的温度才递到许念手上,道:
“我不知道师父为何会给我送这么一块腰牌,但是他本人并未出现,也许是出了什么事。
纪煊虽然已经致仕,但也是永州纪氏极有威信的人物,我为了师父的私事,不好直接去他府上要人。”
许念捧着温热茶汤喝了口:“所以你听说他要给妻子办寿宴,就以贺寿送礼的名义去拜访,想顺便追查你师父的下落?”
沈钧安点头,又往炉子上扔了几个栗子道:“我主动送去拜帖,他们自然不会把我拦着,没想到路上遇上你。
不过也幸好遇上你们,后面的路程我们可以一起走,还能照顾你。”
许念忍不住又想逗他:“我有手有脚有丫鬟,为何要让表哥照顾?”
沈钧安很认真地回:“明日这雪不知道会不会下大,多一个人照顾总是好事,你若是怕冷,就把我的大氅拿去披着。”
许念歪头看着他,融融火光将他的脸衬得温柔又真挚,总让她想到一些美好的东西,她前世曾经想要拥有却未曾拥有过的东西。
胡琴此时正和两个护院坐在门口稍远些的地方,屋内的暖意让她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抬头,看见雪地里有个黑影骑马过来,然后门口出现一个人,他全身包裹严实,毛帽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五官。
进门后他并没有找小二,直接就上了楼,明显是提前打好了招呼,安排过房间。
她心里生出些警惕,犹豫着要不要去提醒二姑娘。
炭炉旁,沈钧安被许念看得有点儿发热,听着栗子在炉火中发出噼啪声,用夹子捞了两只出来,心不在焉地准备拿起来剥着吃。
许念眼疾手快,连忙伸手去拦:“表哥你做什么,这栗子还烫着呢。”
可沈钧安的手还停在半空,一听她说这话,本能地收拢,没想到竟抓住了她的指尖。
温热的指尖似在手心挠了下,又痒又麻的,烧得沈钧安整个身子都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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