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乾连忙起身去扶,神情凝重地道:“如今京城里各方势力交织,不光是沈后,八皇叔那边也在招兵买马、蠢蠢欲动,父皇再病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皇城就要变天。”
“在这之前,我会努力送你出京城,你出了京城就一路赶往卓北,到了边关驻地你告诉舅舅,这一仗你们务必要胜,打了胜仗才有理由带兵回朝。
而我会留在京城,尽量把这潭水搅浑,到时候他们斗起来,我们才能找到机会博出生机。”
宋云徽也道:“至于往卓北补给的粮草不必忧心,宋家在毗邻卓北的几个州都有产业,随时都能将粮草调配过去,你们只管打仗,哪怕朝中有人阻挠来无法运送物资,后方也有我宋家的财库撑着。”
江临想到大战在即,浑身热血沸腾,“好,咱们结识已经两年,每个月只能遮遮掩掩在这镜水山庄中相聚,终于能等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只要我能回到卓北,必定会打败北戎人,然后回朝助表哥一臂之力。”
他说完豪气万千地朝外大喊:“李公公,有酒吗?”
李公公立即在外喊道:“有,奴婢这就去准备!”
江临朝桌上狠狠击出一掌,震得木板哗哗作响,然后大笑道:“等了两年,能不能辅佐殿下顺利拿回江山,成败就在此一举!
也不知临行前,还有没有机会见面,咱们四人先好好喝上一杯,提前祝我马到功成!”
李公公很快让人送了酒菜过来,四人围坐一处,想着即将到来的大战,都从彼此脸上看出前所未有的激动与向往。
那一年,萧应乾从禁宫出来两年,在帝后面前伏低做小、韬光养晦,背地里却靠着许念四处拉拢、谈判,积攒着自己夺权的势力。
许念因为救驾有功入了北镇抚司,当了锦衣卫指挥同知,靠着这层身份自由出入皇城内外,为萧应乾奔走结交愿意辅佐前太子的党羽。
宋云徽靠着几人的帮助,顺利躲过宋家的明争暗斗,打败几位兄长,牢牢握住了宋家财库的钥匙。
而江临作为卓北王质子在京城困了整整三年,终于能回到心心念念的故土,打一场他期待已久,酣畅淋漓的大战。
他们中属宋云徽年纪最长,于是他先端起酒杯道:“等到淮远出了京城,沈后那边必定会更加警惕,这也许是咱们最后一次和殿下把酒言欢了。
就以这杯酒,祝淮远早日凯旋,祝殿下得偿所愿,夺回太子之位,早日君临天下。”
萧应乾感慨道:“当初我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废太子,唯有你们愿意信任我,将前程性命押注在我身上。
所以在我心里,你们早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从未有过什么君臣之别。”
江临心中激动万分,也举起酒杯,然后调侃似地朝着许念道:“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怎么回事,舍不得我走啊?”
萧应乾也觉得许念沉默得有些反常,手掌轻搭在她的后颈上,柔声问道:“怎么了?送淮远回卓北,不是你同我一起商量的吗?”
许念抬起眸子,似是下了什么决心,站起身道:“殿下,我想和世子一起去卓北。”
三人都吃了一惊,立即看向她。
萧应乾回过神后皱眉道:“不可,无论如何你也是女儿身,女子怎么呢能上战场?”
“为何不能?”
许念道:“北戎王这次集结的是十几个部落的兵力,而卓北王一直孤军作战,这些年来朝中拨往河西的银两、物资,哪次不是缺斤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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