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诫脑子有点发懵,“瑀儿,你有了?”
“不是!”
赵瑀笑道,“是给阿远做的,还没来及告诉你,阿远是我收养的孤儿,只三个月大——没和你商量就往家领人,你不许怪我!”
“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李诫挨着她坐下,拿过她手上的衣服放在针线笸箩里,“我是想啊,咱们也该有个娃娃了,不到一刻钟,蔓儿就回来了。
她笑得直打跌,“太太,木梨一开始还不愿意,奴婢就说她不听主人家的话,私自外出,就是个逃奴,按律要送官打板子!
她这才害怕了,乖乖跟着差役去了粥场。”
赵瑀笑道:“也不见得是多怕,可能是听说老爷不在衙门,怕在我手底下吃亏,这才远远避开。
这个人,终究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
因李诫也是奴仆出身,所以赵瑀对下人会多几分宽容,也不反对人家凭本事谋出路。
然而怀着歪心思的人,她不想太过纵容。
如果说她之前还没摸清木梨的心思,现今她已看明白——这人宁愿违抗她的吩咐,也要来曹州,来了就堵在衙门口找李诫,分明是存了爬床的心思。
也不知谁给她的底气!
赵瑀不以为然笑了下,“粥棚早晚两次施粥,她回来也天黑了,正院住着贵人惊动不得,吩咐二门的婆子,让她姐俩不必进后衙,和粗使婆子、雇妇等人一起住东边的排房。”
蔓儿应了一声下去传话,赵瑀笑过之后,神情慢慢凝重起来。
不能近身,任凭木梨有多大的能耐,她也施展不出来。
赵瑀自是不相信李诫会对木梨有好感,但许是女人那点小心思作怪,她不想让他们有过多接触。
如果能打发走木梨就更好了。
可惜木梨不是榴花,迄今为止没做出太出格的事,一直在李诫面前表现得很规矩。
李诫救了她,其中自有一份情面在,且还有个曹无离似乎也对木梨有好感,如此一来,自己想处置她反而束手束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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