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开他的袖子,新伤旧伤纵横交错,血混着泥泞,完全看不出正常的皮肤颜色,只剩下体温与微薄的呼吸。
村里没有卫生所,我只好拿上钱,惶恐不安地抱着他去镇上。
坡那么陡,天那么黑,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双腿酸痛,手肘麻痹,才看到破损的街道上唯一亮着的那盏路灯,发着污秽的光。
何忘烧得厉害,迷迷糊糊中,一直抓着我的手喊我妈妈。
那是我46从酒吧出来时,天已经黑沉沉的,我被这些真相砸得头昏脑涨,一时不知道该去哪,夏时清说送我回家,我摇了摇头,看着手机上司空占打来的短信。
-醒了吗?-回电话,想吃什么?我现在过来。
全家团聚的节假日,何再春他们在姥姥家处理姥爷的后事,我不敢去,何再春也说了出殡日再联系我。
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待在空落落的公寓里,司空占估计怕我闷得慌。
我打了通电话过去,他很快接通,“宝宝?”
“你在干嘛?”
我瞪着眼前虚空的黑暗,他那边有热闹的人声,我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迫切地想听清他的声音。
司空占像走进了房间,突然安静下来,“来了一大帮亲戚,刚吃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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