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越下越大,看来一时半刻是停不下来了!
雨点噼噼啪啪的打在铁皮屋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好大的一场雨,狂风夹着雨点密密麻麻地洒下来,形成白茫茫一片水幕,让远处的山峰变成一抺迷蒙的黑影。
大雨一阵急似一阵,像漫天的豆子洒下来,不一会儿草原上就积了一层雨水,隐隐泛着水光。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让坐在屋里的人都不免心生怵意。
遇到这样的极端天气,不自觉的会感慨大自然的恐怖,人力的渺小。
或许是被眼前的雷暴雨震慑住了,屋里的人都停止了交谈。
沉默了半晌,邓老师看向秀梅,问道:“冷吗?”
秀梅点点头:“嗯,是有点冷。”
杨椿在一旁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呵呵,山里的温度是比外面的低点,在这里住,长年都不脱过棉被。”
好像是规律,一般长得黑的人,牙齿都比较白。
一年到头都不脱棉被,杨老板是不是有点言过其实啦?秀梅和邓老师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不说话,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屋里又陷入了沉默。
雷暴雨实在是太恐怖了,以致他们都看着屋外,仿佛时刻警惕令人不安的事情发生。
女主人黄莹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站起来,走出门外。
众人都被她的举动吸引住,齐刷刷地看向她。
秀梅着急地问道:“阿姨,外面这么危险,你要去哪?”
黄莹出到走廊,直接转入厨房,不一会,手里提着两个大锑桶放在屋檐下接上面流下的雨水。
回到屋里,她满意地笑着说:“我接两桶水,今晚喂羊的用水就有着落了。
今天下了半天的雨,羊很早就回到了羊圈里,应该还没吃饱,晚上要煮些饲料喂才行。”
“阿姨,你对羊真是好。
你这里没有自来水吗?”
秀梅偎依在邓老师怀里问。
在陌生的环境,人更容易放下包袱,现在邓老师和秀梅亲蜜得像一对热恋中的爱人。
“是装有自来水,只是下雨天,山泉水会变浑浊,接水的胶管又小,很容易就会被黄泥堵塞住。
如果雨下到晚上,就没办法去整水来,用水就有点紧张了。”
女主人絮絮叨叨地说,虽然琐碎,但确实是很实用的生活经验。
这就是底层人民的真实生活,虽然改革开放后,挣钱的门路多了,但每一分钱得来也不容易,还是要精打细算,事必躬亲。
黄莹的话提醒了邓老师,他内心一激灵,以试探的口气问:“阿姨,你说这雨下得这么大,不会下到晚上吧!”
语气明显就不够坚定,因为这也是他所担心的事情。
“很难说哦。
通常都是这样,七八月经常下雨,有时一下就好几天。
周围的山峰雾蒙蒙的,衣服都晾不干。”
黄莹的话仿佛一瓢冷水浇得邓老师心里拔凉拔凉的。
秀梅忧心地抬起头,看着邓老师。
他用力握了握秀梅的手。
一个很耀眼的闪电,接着就是一个震耳欲聋的炸雷。
时间间隔这么短,炸雷应该就在附近。
屋里的人都被震得心惊胆战,眼睛盯着门外,仿佛下一秒危险就会在某一个方向袭来。
正在大家都惊疑不定的时候,前面不远处的小山包上蹦出了一个拳头大的小火球,火球闪烁着白光,像气球一样从山包上向着铁皮屋滚下来。
大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怕任何的声响都会把火球吸引过来,秀梅更是躲在邓老师怀里瑟瑟发抖。
火球弹跳着,不一会就来到铁皮屋前,悬浮在半空,发出“嘶嘶”
的声音。
火球停留了半刻便飘到屋檐下,碰上门外的锑桶,“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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