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么?”
贺既明第一句就问道。
“很好。”
乔瑞和声告诉他,“手术很成功,手术后在家休养,定期去医院检查,报告数据良好。
现在已经不用戴假发了,小男孩儿似的头型。”
贺既明微微眯了眯眸子,似在想象,“也会很好看。”
“对,也很好看,我都在考虑跟她做伴儿了,可她不准。”
“你就别凑热闹了,总在媒体视线,换个发型,可能都会引来无聊的揣测。”
贺既明温声说。
“了解。
所以只是想想。”
贺既明像看作品一样看着她,“这应该是阿铮为你设计的一身儿,很完美了,发型也适合,换了长度会影响效果。”
乔瑞微笑,“又犯职业病了。
但是,谢谢。”
贺既明怅然一笑,“可能,也有过成为阿铮那样的设计师的会。
但是,错过了。
错了,很多事儿也就擦肩而过了。
一辈子。”
乔瑞敛目斟酌片刻,抬眼看住他,轻声问:“能告诉我么?——到底为什么?”
罪恶与付出,差之千里。
“为什么?”
贺既明玩味地笑着,思索着,缓声道,“我不学好,太早就开始了。
“看到她的笑、她的眼睛,就觉得自己不够好,太脏。
于是就想,变得好一些,我得配得上她。”
乔瑞不动声色,握着通话器的却更为用力。
贺既明的语声徐徐从话筒传入耳:“可是,总是来不及。
“我不想留下不良记录,就只是强行戒除毒瘾。
“那滋味儿……还只是不严重的情况,就够人喝一壶了。
“浑身疼,冒虚汗,没精气神儿,注意力不集,记忆、幻觉有时候不能区分清楚。
戒毒期间的幻觉,比吸食期间出现的还要命——我会以为是真的,我会以为做过和可怖的事情,或是得到过最美好的人。”
乔瑞仍是沉默。
在国外求学,会得到很多:生出改变世界的雄心壮志,或是一生小富即安,都在其列,理念自由,都是对的。
而恶性因素是,接触不良嗜好的会太多,甚至于,会把一些重大错误慢慢视为灰色地带,全然不当回事。
“就那样,也挺高兴的。
到了,是戒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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