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的行程突然紧了起来,每天天不亮就起程,天黑透了还不歇息,汤二公子走了几天,就累得受不住,又不敢和见了他就阴着脸的程恪多说,只好咬牙忍着,只盼着早点回去京城,往后,这样的差使,他可是再也不接了。
从离了太原府,程恪就带着钱继盛,极其中规中矩的查着各地府库帐册,清点核对着库银,各地府库,个个都是帐面清楚,银帐相符,程恪也不多管多问,个府县,但凡面上帐目清楚、府库里银子数目对的上就过,在没生出什么事来,一路北行,查好了大同府,程恪就带着钦差队伍,日夜兼程往京城赶着,只累得汤二公子连喊累的力气也没有了。
北三路这一趟差使,捉了太原府一处,就足够了,倒不必有一处捉一处,处处起火,皇上脸上也不见好看不是。
徐盛融失踪的信儿,很快就被徐夫人送到了京城徐家,徐母得了信儿,没等听完,就直直的晕了过去,醒来大哭着,竟一路哭着跪到了信王府大门口,磕得额头渗血,哭着喊着哀求着信王放过儿子一条命去,一时热闹非凡,闹得满城风雨,成了哄动京城的头一件热闹事。
信王气得仰倒,信王妃让人扶了徐母进府,好茶好话的劝慰开解着,话里话外的解释着,她家信王,跟徐盛融失踪,半分关系也没有。
可紧接着,徐盛融和汤二公子在洛城的那一场热闹,如风般传进了京城,被传说成无数的版本,但不管哪个版本,都是汤二公子在徐盛融手里吃了大亏,扬声着要徐家断子绝孙!
徐母急得发疯一般,几乎天天去信王府,或是汤府,不是磕头就是坐在门口大哭,只求着信王和信王妃,放她家徐盛融一条生路。
景王同情着信王,满怀热情的看着热闹,小恪这把武士之刀,不过小试一回,就这样锐不可挡,真是令人欣慰!
焦急、愤怒、热闹中,冬至节很快到了,头天晚上,李小暖早早就歇下了,:宫宴敏王妃钱氏年纪比信王妃汤氏小着两岁,可看起来,却显得老相得多了,脸圆圆的,长相极普通,眼睛不大却极亮,眼神温和中却带着隐隐的戒备和疏离,穿着同样的亲王妃服饰,从头到脚一丝不苟,也没有半分礼仪之外的修饰,若不是这一身令人瞩目的亲王妃服饰,只怕扔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了。
李小暖心底闪过丝惊讶,这和她想像中的敏王妃大不一样,她听程恪说过,敏王妃生得极好,是四位皇子中,仪容风度最好的一位,这敏王妃,能和敏王琴瑟和鸣,能经常装成男人和敏王到处闲逛玩耍的人,纵不是极美丽的,那也总该是气度潇洒,灵气十足的吧,怎么会是这么个不起眼的中年妇人呢?!
李小暖微笑着,屈膝见着礼,敏王妃带着极合规矩的得体微笑,微微屈膝还了礼,并不开口,信王妃笑盈盈的看着两人见了礼,指着离自己不远的小姑娘介绍道:&ldo;这是小女,周馨儿,今年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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