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寻感到点疼痛,不是躯体上的,而是作为人的共鸣。
这个卫生间里没有能让他喘口气的空间,到处都是受害者濒临崩溃的尖叫。
“进食”
后胡馨的声音就停止了,她变成了一只布娃娃,被凶手再度拧着头发拖动。
水应该关掉了,凶手把胡馨拖到了洗漱台旁。
晏君寻盯着洗漱台,说:“他在这里打开了水。”
胡馨磕到了洗漱台边沿,她已经没剩多少力气了。
你还想干吗?
你他妈已经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
但是凶手没有停下,他让水充满洗漱池,接着把胡馨的头摁了进去。
溅起的水花迸到了镜面,胡馨的手无处安放。
凶手把她提起来,再摁进去。
这个畜生疯了吗?
“他的作案步骤变了,”
晏君寻快速地说,“他以前都是先‘教育’再‘进食’,但是这次他在‘进食’后持续了教育行为。”
胡馨刺激到了凶手。
胡馨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了凶手。
胡馨让他失控,还让他嫉妒。
他变本加厉地伤害胡馨。
胡馨的死亡很突然,凶手肯定还没有尽兴,因为他在胡馨死亡后继续做着伤害的动作。
“胡馨是个学生,”
时山延环视着房间,目光落在胡馨的全家福上,“‘学生’这个身份和‘卖淫女’一样,对他很重要。”
胡馨做不出刺激凶手的行为,因为她只有16岁,她没有前几个受害者那么有力气,并且对于凶手来说,他已经听惯了这些喊叫,它们刺痛不到他的神经。
胡馨唯一能刺激到凶手的就是她的身份。
她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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