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的悲哀。
或者说在乱世里有钱人的悲哀。
任何势力首先盯上的都是他们,而悲剧的是,通常来讲他们又都是最弱的那个,哪怕现在也一样,几万团练并不能真正保护江南。
数量太少了。
而且经不起消耗。
重金养的这些精锐,只能打几场战术级别的胜利,但当敌人全面入侵时候就顾此失彼了,除非继续扩军,但这又需要巨额资金投入。
一名团练一年军饷加装备,还有训练等费用,不说上百两也差不了多少,真训练十万团练,那每年投入的资金,就足够让江南士绅们崩溃的。
不掏钱保护自己,就得冒被别人抢掠的危险,掏钱保护自己,就得面对为保护家业而掏空家业的尴尬。
士绅苦啊!
太苦了。
穷人就没这么多事情了。
他们只要活着就行,但士绅们却还要保卫自己的荣华富贵。
堵胤锡看着姜曰广,至于旷昭就一边待着就好了,一個四川人也就是伺候耆老会伺候的好,要不然早就被耆老会驱逐了。
但姜曰广没有理他,而是看着还在扮深沉的杨丰。
“东海王,老朽有一事不明,还请东海王明示。”
他说道。
“请讲。”
杨丰说道。
“老朽不知东海王目的何在,究竟是想让大明变成何种模样?”
姜曰广很直接地说道。
堵胤锡惊悚地看着他。
这事大家的确都懂,但不要拿出来说啊!
杨丰在演戏,咱们也演戏好了,只要能苟且下去,大家一起演戏,演来演去也就混过去了,你说出来容易撕破脸的。
“东海王,那些废话就不用说了,咱们都是爽快人,东海王这些年行事,想来能看懂的也不少,老朽虽年迈昏聩但也不至于连这些也看不懂,可是老朽还是不明白,东海王目的究竟何在?”
姜曰广说道。
杨丰笑了。
很显然这些老家伙都有点忍无可忍了。
既然这样,那就干脆再逼一逼。
“浠湖公,那我想问一句,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情吗?阁下是江西人,我是山东人,他是南直人,我们原本就是毫无关系,无非头上有同一个皇帝,可这个皇帝如今已经名存实亡了。
的确,我可以帮你们,但我也可以帮别人,甚至当初我就说过,需要的话,灭宋者张弘范这几个字我们也会写。
所以请你给我一个我应该帮你们的理由,可别说什么我为了公主,我可是有妇之夫,所以我究竟为什么要帮你们?
给我个理由。
为名?
我不需要。
为利?
我又不缺银子。
为什么忠义?
那就笑话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在京城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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