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顿时眼泪汪汪地盯着他，像是要哭出来了。
真是个撒娇鬼。
白玦没办法，喝了半杯水漱口，“行行，给你亲。”
孩子怎么这么娇气，要亲亲要不到就哭，跟谁学的。
小章就凑过来亲他，白玦闭上了眼睛，却在嘴唇被吻住的时候感觉到了有水滴落到自己的眼睛上。
他睁开了眼睛，又一滴水落在他的眼角，顺着他的脸侧滑落，像是白玦流出的一滴泪。
小章在哭，一边吻着他，一边泪流满面。
白玦有点犹豫地捧住他的脸，替他擦了擦眼泪，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爱你……”
穆从章哭得厉害，但是张口第一句话就是表白，把白玦弄得一时间哭笑不得。
“你不要离开我。”
他紧紧地抱住白玦，用鼻音很重而显得更加可怜的声音道，“你不能离开我。”
白玦拍着他的背，很有耐心地哄道：“好，我不离开你。”
穆从章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从答应白玦杀了李非江的那一刻起。
容身之处、资产、朋友，他抛却了一切，只是为了抓住和白玦继续走下去的机会，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真正的、永远拥有这个人。
如果白玦离开他，他就是真正的一无所有——而这一切在今天早上之前，对于穆从章来说也并没有那么可怕。
直到白玦说了「家」，说了「以后」。
原本不敢奢望的东西被这么轻描淡写又简单递到了手中，在突然获得了超越了原本整个世界的幸福和满足之后，如果白玦再把这些通通收走的话。
那就太过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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