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碗准备将第四辆车推翻时,阮临霜却伸出莹白的手指按住了他,“将马车拉远点,我们的人撤退,以矛攻盾。”
“……”
王碗作为擦过一个半月炮筒的后勤人员,飞快估算了一下距离和炮弹威力,一边说着“疯了疯了”
,一边摩拳擦掌,在尸体上疯狂摸火折子,还真给他摸出两支来。
“撤!
我们的人快撤!”
人死马不死,除了被王碗扎了屁股的两匹,剩余的在这一声令下,被柴筝带来的人全部瓜分,阮临霜在前头驾车,王碗蹲在炮弹中央,后头跟着鬼喊鬼叫的张凡。
张凡原本还能看出个人样,这一轮搏斗之后严谨的形象去了一大半,毕竟割喉是项技术活,弄个不好自己也溅一身血。
这支六人的可怕小队来得快去得也快,北厥人还没从噩梦里清醒,柴筝她们已经策马撤出老远,开始卸炮装弹——
感谢戴朝仇,这炮筒已经就位,都不需要自己拼接。
第一声炮响,北厥人中的幸存者连带这条运输通道瞬间化为乌有,柴筝她们已经离得足够远,还是掀起热浪扑面而来,风卷带着硝烟擦在柴筝消瘦的脸上,而她的脸色却越发严峻。
第二发直接指向了北厥人的炮兵阵地,距离有些远,若是传统炮铳绝对难以打中,当柴筝冷着脸要求试一下极限距离和精度时,就连一路发疯的王碗也有些怕了,乖乖调整方向,对准了小成一个点,几乎消失于视野中的敌军阵地——
完美命中。
巨大的轰鸣声中,所有人都震住了。
这炮筒简直是热兵器时代的一次革新,一旦北厥大范围的推广,别说是漠北十六州,要攻下整个大靖也是须臾之间。
柴筝当机立断,“你们四个拆了炮筒,带最重要的部分先回去……我跟小阮再回营地一趟。”
她现在有三个问题亟待解决,一是戴朝仇,二是铁矿山,三是绑架小阮的原因。
“可是……”
王碗原本想说“我们刚刚才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敌军必然严阵以待,你们这时候回去简直狼入虎口”
,然而目光落在柴筝的脸上,他说出口的就成了,“得令!”
等王碗带人都撤走了,阮临霜才忽然一翻手捏上了柴筝的右腕。
脉搏缓且微弱,柴筝也没动,她现在只要有任何不轨,都能被打成“欲盖弥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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