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怎么想的,嘴上未必怎么说。
吃过午饭,她就开始催甘扬早点出发。
甘扬捏着她的脸质问:“丁之童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就一点都没有舍不得吗?”
丁之童气死了,更大力地捏回去,说:“这种雨加雪的天气路况最差了,我是担心你开夜车出事故好不好?!”
话说出口,又觉得有点不吉利,想去敲木头。
甘扬这下没词了,抱着她怔怔看了一会儿,才轻声道:“童童,我会很想你的。”
“你叫我什么?”
丁之童却听得好笑。
上海人的习惯,叫人都是连名带姓。
她长大之后,就连丁言明也一直叫她“丁之童”
,只有严爱华才会用叠词昵称,每次听到,都觉得好像时间停在了小时候。
“童童啊。”
甘扬一脸理所当然。
她本来还想玩笑,说你还是叫我“丁直筒”
我比较习惯,但最后开口却只是一句:“我也会想你的。”
两个人又在车里抱了一会儿,甘扬终于还是被她催走了。
出了地下车库,她从车上下来。
外面还在飘着雪子,甘扬降下车窗,叫她快点进楼里去。
但她还是站在路边,眼看着这辆红色的骚车越开越远,直到最后消失在路的尽头。
那一刻,她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过去的两个月是不是她想象出来的?
第20章说不想念,是假的。
异地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
几年之后,丁之童做过一个直播平台的项目,看到那上面的在线自习室,便又想起当年。
她跟甘扬那时的状态差不多就是这样——放学回来开着视频,她在这头复习,甘扬在那头写作业,两人说好了每隔一小时休息十分钟,站起来活动活动,聊会儿天,然后再学一小时。
说不想念,是假的。
从来没有倒也罢了,有过了再失去,简直皮肤饥渴症急性发作。
两人日常连麦睡觉,短信里小情话聊上了天。
但甘扬跟她说想提前来,她还是没得商量,总是这样说服他也说服自己,时间这东西,一天天数着似乎很漫长,但回过头去再看,其实更像是白驹过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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