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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我突然一开口,那小子到吓了一跳样儿,一时没还过神,“给是给,可那要真是独家——-”
犹豫极了,“我和你一块儿跟,要真拍到了,给你独家就是了,我也只要几个截图,”
呵呵,突然我也觉着蛮好玩就是了,而且,我挺好奇何铎真开了荤?
“OK,成交!
只是,那手机——-”
男孩儿眼睛还盯着我的手机,笑了笑,越过他走出了这臭烘烘的暗巷。
33
何铎是尚佛的。
他曾经总给我讲类似这样的佛理小故事:某个明媚的春日,清风缓缓吹过。
看着被摇动的树枝,弟子问师傅,“是树在动,还是风在动?”
师傅头也没抬的回答,“是心在动——-”
何铎不是尚佛的。
他的办公室里有一尊精致的佛像,风神宇润,他将它静静地放在书架上,感觉虔诚无比。
可是,有一天,“何铎,你供着这佛,总在拜?”
虞景戏谑地睨着他,他只是淡笑着垂下眼,“那我们来拜拜,佛前总要有青烟吧,”
虞景点燃起一支烟,很轻佻地插在佛像前。
那时的虞景还只会如此幼稚地挑衅他。
“抗抗,机会难得,你也拜拜,”
原来,我比虞景更轻佻。
拔开那支烟,我直接上去吻住了佛像的唇————那时,我和虞景笑地多放肆,何铎呢,只是静静地望着我们,似笑非笑,然后,低头看他的文件。
虞景是生气的,我也是生气的,有些瞧不起他,自己信仰的东西被人如此亵渎也能无动于衷————是的,当时,我和虞景都反感着这个年轻人,虞景是因为他的哥哥突然毫无节制地培植这个来历不明的穷小子,我是因为,虞澍每次都强迫着我和他去一个陌生的墓前祷告半天,那时,我讨厌坟墓!
讨厌至极!
而,每次我们去那里时,这个叫何铎的总跟在身后————后来,虞景成熟了,越来越会隐藏自己的喜好。
我呢,散淡了。
那个陌生的坟墓总去,虞澍不在,自己也一个人去。
那里非常静,给我一些安宁。
不过,不管什么时候去,一转身总能见到何铎,站得远远的,就象一个淡漠的神祗守护着这一方净土————也许,何铎就象他的那尊佛像,那掊坟土,清高清净。
所以,乍听这样的人儿竟然有了女友,就象红尘摇着大翅膀给了你一巴掌,一激灵后,好奇而振作。
这几天,我都和那个帕帕男孩跟着宁蓝。
帕帕男孩儿叫贺冬晓,北京人,已经来加拿大三年,本来是女友来读博跟着陪读的,后来机缘巧合做了娱记。
男孩儿说,女友这个星期就要毕业了,他也算熬出了头,等女友一找到工作,他就辞职,安心回去给老婆帮佣。
“哎呀,DundasSt的东西最便宜,那里的毛毯我问了的————宝贝!
Yorkville的东西可是全多伦多最宰人的!
宝贝,宝贝,等你当了女CEO,咱把整个Yorkville都买下来都成,好了,好了,乖,你别乱操心了,毛毯我去买——-”
男孩儿蹲在树杆下打着手机。
他下个月结婚,这几天,不时就见他这样和他女友砍着各种各样商品的价。
挺好玩。
“咳,咱这也是没法,”
男孩儿见我回过头望着他笑,很无奈地把两手一摊,手机塞进裤子荷包里,蹲着慢慢移过来。
我们现在躲在Condo别墅区一个酒吧的外围丛木里,贺冬晓说宁蓝今天在这里吃饭,等她出来。
“等丫真有了钱,非带俺老婆也来这地儿享受享受,啧,同人不同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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