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南宫澈的人手脚还是挺快的。
两日后面具真的就送过来了。
所有人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前往天空城。
莫小六和莫小七远远的站在寺庙角落，看着大家忙碌。
莫小七能恢复到这个程度，莫小六已经很欣慰了。
至于他自己，就不强求了。
而且到了都城，就不知道他们还能发挥什么作用来换取冷清霜的治疗了。
莫小六又看看莫小七，因为长相和身材差异太大，她正披着斗篷蒙着面，隐藏自己的长相。
或许，让妹妹过上正常的生活，不要跟着他这样狼狈的流浪，会更好吧…
“妹妹，你想彻底变回正常女子的样子吗？”
莫小六小声说着。
莫小七心里一动，她很久没有听见哥哥叫自己妹妹了。
她伸出手，愣愣的看着自己粗壮的手臂和粗糙的大手，又抬头看着莫小六斗篷之下隐约可见的白发，看着如同耄耋老翁般的哥哥，她突然笑了，笑里带着泪：“这样就好，能一直和哥哥在一起就好。”
变回正常人终究是个梦，这样已经很好了。
莫小六看着莫小七的样子，心里一酸。
他唯一的亲人，他却没法让她过上正常的日子，明明是个少女，却学了一身武艺成为他的护盾。
本该…本该由他保护妹妹的。
莫小六咬咬牙，冲到马车前，冷清霜和南宫澈正站着在说话。
看到他来，冷清霜停下了对话，看着他。
“怎么，还想跟啊。”
“可以吗？救救小七，我希望她能完全变回正常人。”
莫小六跪了下来。
“关于鬼医，是什么样的传闻，你可知道。”
冷清霜却冷着脸。
他未必有直接杀死谁，但是因他而死的人，可是不少。
一路带着他们，还出手救小七，多少还是因为他们是莫家村的遗孤。
“我知道。
我手里沾着血。”
莫小六低着头。
但是他却并没有后悔，他们要活下去，只能在阴暗中生存，这个世界的阴暗，就是人吃人。
他只是努力的不要被吞没。
“如果我说，你们两个继续跟着我，只能活一个。
你还跟吗？”
冷清霜反问。
“跟。”
莫小六甚至没有犹豫，显而易见，他不是那个能活的人。
如果死的是他，能换小七过上正常生活，那天也愿意。
“行。
我有个任务需要人替我去办，此去凶险，可能送命，你完成任务，我就治愈小七。”
冷清霜说道。
“如果我死了…”
莫小六想问的却是任务失败后，小七怎么办。
“如果你死在任务里，小七我一样会治愈，如果她愿意，我也会收留她。”
“好。”
莫小六眼神坚定。
“就这么信我？不怕我反悔吗？”
冷清霜笑笑，平日里很多人可是都不信她的。
“你不会的。”
莫小六很认真的回答，他观察了她一路了。
她并没有她说的那么绝情狠厉。
反而处处留有余地。
“好，你去把小七带过来。
我有些话一起交代了。”
冷清霜忍住笑意。
莫小六看人倒是挺准。
真难得，很多人一开始都是不信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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