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兄妹对视一眼,沈落梅目中含泪,冲着亓司羽盈盈一拜,当夜,两人就被薛陈瑜安排的人送走了。
要给亓司羽瞧眼睛的大夫却没能如约,等亓司羽睡醒又犯困时,那大夫才姗姗来迟,“实在抱歉,昨儿个夜里有位夫人难产,性命攸关,老夫只能先把姑娘这边推迟一二了。”
“大夫客气,不知那位夫人母子可平安?”
亓司羽打了个哈欠,如此眼盲了一天,她反而习惯了,反正也没差,除了什么事都要更依赖薛陈瑜一些,但是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坏。
她甘之如饴,就怕薛陈瑜会嫌弃,她已经依赖他很多了,所以,如果能再治好眼睛,当然是最好的。
“托您的福,那对母子如今已一切妥当,”
大夫一边回答,一边望闻问切,最后捋着一把山羊胡子琢磨了好一阵,才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扰了心神?您现在表面看着是眼睛盲了,其实应是由心所致。”
大夫顿了顿,瞟了眼立在一旁神色冷淡的薛陈瑜,内心不免惶惶:“……姑娘身上并无大伤,只有不久前身体极度亏损过一次,应该……”
“大夫不妨直言,我家卿卿可不是坏人,大夫不用介意。”
“姑娘说笑,”
大夫讪讪一笑,摸了摸额角的冷汗,“……姑娘不防凡事都看开些,我再给您开些调理身子的方子,不出月余,应该就能恢复了。”
原来,还是自己不想看见?是不想看见什么呢?
亓司羽心下有些明悟,却又不敢确认。
等大夫走后,薛陈瑜才走过来执起她的手,“有心事?”
“嗯,”
亓司羽点头,“没几天就要过年了吧?看来今年过年不能回亓家了。”
“你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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