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于导沉重地垂下眼眸，似是安慰似是叹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昨晚委屈你了，乖孩子。”
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这…于导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程艺馨尴尬地摸了摸脑门，只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尤其是那略显别扭的称谓，让人只觉毛骨悚然。
她和于导顶多差个十来岁，互称兄妹倒差不多，这乖孩子…硬生生把自己的辈分拔高了啊。
但她只能莞尔一笑。
“是我说抱歉才对，才刚进剧组就招来这么大麻烦。”
无论哪个导演都不乐意自己的作品被泄露出去吧，尤其这次还全网皆知，甚至说出抵制之类的话语，想必于导也是很伤心的。
谁知原本伤心的男人却大笑出声。
“小程啊，你这太谦虚了，我还巴不得你给我们剧做免费宣传呢，只是下次别用这么极端的方式了…”
任谁都听得出调侃。
这画风不对劲啊！
不是说好了该伤心欲绝暴跳如雷吗？眼前这个笑出褶子的男人当真是于导吗？该不会是被人魂穿了吧？
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海炸开，程艺馨窘迫地薅了薅头发，似是而非地开口：“我也希望没有下次了。”
这次是她大意了，玩不来娱乐圈这些肮脏的手段，下次绝对不会再中胡小涵的奸计，甚至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场的各位都听出话里的意味，于导总算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每个地方都少不了明争暗斗，这些事情…看开了也就好了。”
他也是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对这些心机和手段可谓是一清二楚，但有时候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就算出手也没什么用，关键还是得靠自己往上爬。
这番话不止是对程艺馨一个人说的，也是送给在场所有人，要想别人不欺负你，首先得让自己更强大。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如今的程艺馨可谓是受益匪浅，不仅是知识层面，更是人情世故，因为她似乎看通透了许多。
有时候表面的和谐，并不意味着真正意义上的和谐。
程艺馨继续窝回无人的角落，和晦涩难懂的剧本死磕。
昨晚忙着伤心落寞，根本没心思理会剧本，也就导致耽搁了不少，如今得抓紧恶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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