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一看,还以为是某年某月某日,她是戈樾琇,他是顾澜生。
现在,她还是戈樾琇,不过多了一个身份,顾澜生的未婚妻;现在,他还是顾澜生,不过也多了一个身份,是戈樾琇的未婚夫。
朝那个身影走去。
二零一七年新年钟声响起时,戈樾琇和顾澜生躲在楼梯角处接吻。
家里来了一大堆亲戚朋友,人多了需要人手,作为顾澜生未婚妻自然得忙上忙下展现亲和力和机灵劲。
刚把把甜食送到孩子手里,转身就得到红酒储藏室去拿酒,下楼梯时碰到想上楼的顾澜生。
她要下他要上。
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她左他跟着她左,她右他就跟着她右,几个回合,谁都不动了,当他的脸朝她凑近时,手紧紧压在楼梯扶手上,缓缓闭上眼睛。
吻很浅很浅,新年钟声响起,楼下客人笑笑闹闹,互道新年快乐此起彼伏。
“新年快乐。”
他柔声道着。
“新年快乐。”
她回以温柔嗓音。
他继续上楼梯,她下她的楼梯。
下完楼梯,弯下腰来,泪珠滴落,在钟声响起时,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格陵兰岛来的孩子说“新年快乐”
她总是惦记这个。
红色芭蕾舞鞋和露出脚趾头凉鞋的故事里,那两个孩子一直很孤独。
孤独成长着,望着彼此,像山和海。
这个晚上,有一场雨来到戈樾琇的梦里,一抹身影隔着雨帘,安安静静站着。
二零一七年,第一天,顾航复课了,顾渊致也定了回国机票。
戈樾琇和顾澜生一起到机场去送他,兄弟俩在机场有长达数十分钟的谈话,是那种不能当她面说的谈话内容,戈樾琇大致猜到他们谈话内容,相信这世界没哪对父母会愿意接纳自己孩子另外一半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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