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不敢说绝后,至少也是空前了。
历史上,从未有一个将军,每战必屠城。
浅水清的脸上,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手里拿着一些小旗,每说一处地名,碧空晴就会随之说出当地的情况和民风民情,大致的守备力量以及城主何人,何等作风等等,然后浅水清就会在地图相应的位置上插上一面小旗。
当碧空晴说:“此地民风悍勇,城主死忠于国”
时,浅水清会在地图上插一面红旗。
当碧空晴说:“此地城主软弱无能,贪婪怕死”
时,浅水清就会在上面插一面蓝旗。
当碧空晴说到某城某地城主中庸平碌时,浅水清就又会在上面插一面黄旗。
很快地,整张止水地图上,已经查满了红蓝黄各色小旗。
看着地图上彩旗飘飘,浅水清满意的点点头:“看起来,真正能为止水效死的,其实并不是很多。”
“国主无能,奸佞当道,虽有忠臣,却不堪大用。
中梁砥柱既以不堪,瓦片再强,也只能落地而碎。”
碧空晴冷冷回答。
“对侵略者来说,忠臣可没有奸臣好啊。
忠臣,常常会给我们制造麻烦,而奸臣,却只会帮助我们。
象抱飞雪那样的死忠之臣,还是少点的好。”
浅水清悠悠道,他的目光依然专注于地图上。
那个时候,碧空晴突然冒出了一个问题,明知道不适合问,却还是止不住地溜出嘴边:“那么将军你呢?你认为你是忠臣还是佞臣呢?”
浅水清一楞,反问碧空晴:“我看上去很象佞臣吗?”
碧空晴立刻道:“佞臣者,损国利以肥一己之私,与能力长相无关。”
浅水清微微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叹息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还是靠近佞臣更多一些吧。
至少……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考虑的。”
碧空晴笑了:“还好,浅将军损的,是对手的国利,而非己国之利。”
那个时候,浅水清却悠悠想到,如果某天,真要他在自己国家和个人利益之间做个选择,他会选择哪个呢?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他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然后,他笑了起来,他很认真地对碧空晴说:“我这样的人,要说罪该万死,那是半点不错。”
战局洪天启和东光照赶到时,浅水清正在悠闲地喝茶。
看看他们两人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浅水清惬意地笑了起来:“怎么看你们的脸色,到象是刚打了一场败仗一样?”
东光照生性粗豪,一听浅水清这样说话,直接大眼一瞪:“老子什么仗都没打到。
让你做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你到好,直接自己就把定州给拿下了。
还要我们做什么!”
浅水清看看洪天启,洪天启唉声叹气:“这一路走来,死人可不少啊。”
浅水清喝了口茶:“看上去很多而已,大部分民众都跑掉了。”
洪天启有些生气了:“那就更糟!
逃走的民众会四处散播我们屠城的消息。
你可知道,南督出发前一再强调,此去止水,当照顾民生,安抚其民,以拉拢人心为主。”
浅水清笑呵呵地问:“怎么惊掌旗不来找我兴师问罪?”
东光照立刻回答:“本来是要来的,可走半道上又回去了。
他说,你有紫心勋章护体,他杀不了你,还不如不去理你,省得看你那副嘴脸生气。
不过他已经上书一封,向皇帝禀报此事。
相信要不了多久,陛下的责难就会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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