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钊道:“这倒是没有,你不必多虑,且让我们先见见人吧。”
韩夫人不敢再问,一路入了内院,没多时又进一处小院,而后在正房敲了敲门,“二弟……二弟你在吗?”
喊了两声无人应答,韩夫人又道:“韩铭?你出来一下,衙门的人来了,想见一见你。”
门内依旧无动静,霍危楼看着紧闭的门扉皱眉,“里面有人。”
韩夫人不敢耽误,使劲将门推了开,门一开,一股子特殊的刺鼻味道便弥漫了出来,吴襄顿时面色变了,“就是这个气味,小薄,可对?”
薄若幽点头,吴襄便当先带头走了进去,韩夫人吓坏了,眼睁睁看着众人鱼贯而入,最后才跟进去。
屋内左右厢房皆无人,而越是往内室走,气味越是浓烈,因是男子,吴襄也不避讳,几步便入了内室,刚进门,他便停了下来。
孙钊和霍危楼紧随其后,待薄若幽进门,几个人看着眼前一幕,都惊的呼吸一轻。
韩铭衣衫半散的卧在西窗下的长榻上,榻上摆着一个案几,案几之上放着几个瓶瓶罐罐,又有火折子并着几支竹管,韩铭手中亦握着一支竹管,竹管内不知放着什么,一端竟然正冒着烟气,而韩铭此刻一脸陶醉的将竹管放在口鼻处,时不时低头去吸一口烟气。
烟气入口必定十分呛人,可他却丝毫不觉,反倒满脸迷醉之象,仿佛烦思尽忘,不知身处何地,听到脚步声,他反应迟缓的看了过来,见这般多人出现,他也没有丝毫惊惶,反倒是又去吸那竹管,而后痴痴的笑了起来。
韩夫人走进来,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韩铭!
你这是在做什么?!”
屋子里烟雾缭绕,一副烟熏火燎之感,而门窗紧闭,越发显得古怪诡异,韩夫人上前去将窗户打开,见韩铭还是那副迷醉之态,忍不住上前推了他一把,“韩铭?!”
韩铭被她推得一个趔趄,他软软倒在榻上,浑身关节好似都酥软了一般,而此刻竹管里的烟气忽然断了,他面色一变,连忙去拿那火折子,颤颤巍巍的点燃,又去烧竹管一端,很快,烟气又冒了出来,他着迷的深吸一口,又舒展着躺下,陶醉忘我,唇角还高高的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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