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何必如此客气,咱们打小一起长大的,如今堂兄一口一个三贝勒,倒叫弟弟无所适从了。”
弘昸笑道:“福晋的二哥将要从西南回京述职,婚前我还要去他们府上,亲戚间也要认识一下。
堂兄年长于我,又已经成婚,若是有时间,不妨陪兄弟同去?”
“那自然是好的!”
年家就算不是炙手可热,也是简在帝心,弘晴自然是高兴的应下了。
他也隐约感觉到,这个小堂弟,对自己这桩婚事,似乎有些非比寻常的重视。
他又叹道:“朝廷自有制度,我不过一闲散人,自然要客气些……唉,你们都比做兄长的强多了。”
弘昸的确很重视自己的婚事,偶尔他会奉命跟着长兄弘晗办差,但身在御前,大多数时间他都能侍奉皇父膝下。
年氏兄弟简在帝心,弘昸心知肚明,所以他这桩婚事,的确是阿玛对他的格外关照。
这几年,弘昸慢慢学着专注内省,不去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这让他发现了很多过去想不到、发现不了的东西。
比如他和二哥的婚事选择,比如汗阿玛对他们兄弟,和大姐姐的安排。
甚至过度很多年的事情,比如大姐姐几次欲言又止和二哥的远走,弘昸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对于他自己将来究竟想怎么样,他还没有想好,是安分做大哥的臂膀,如皇父所期待的那样……还是……
幼时在王府的很多事,弘昸都不记得了,但在他的记忆中,在自己还叫“冬冬”
的那个时候,阿玛一直很稳得住。
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王府里总是温暖而安静的,家中他们这些孩子从不会受什么影响。
皇父春秋正盛,就连大哥也只是到处历练,何况自己?还是要稳得住,至于日后,谁知道圣断如何呢?自己这桩婚事,总归是不亏的。
不过,和堂兄弘晴的谈话却让他有些在意,弘晴的话虽然谈不上怨愤,却酸溜溜的。
弘昸想到这,忍不住笑了一下,和三叔真像啊……三叔这几年夹着尾巴做人,连带着他们府里只有一个弘曚出挑。
如今的宗室里,像弘晴这样的失意人可不少,如果以先帝时候的情况来对比的话。
弘昸将自己缩进热水里,像小时候一样吐泡泡,这样让他的思路更清晰了。
他们毕竟还有佐领、有门人,如果一直让他们无所事事,他们会不会联合起来。
噗,弘昸吐了个泡泡,从水里又钻了出来,自己也太高看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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