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窈十分惊喜:“先生做得笔,我用着比旁的好,谢谢先生。”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时,虞兼葭撑着伞走来,她穿了浅青色的裙子,十分素净,可裙摆处却绣了一截儿梨花堆累,有几分淡极始知花更艳的韵味。
淡的是花,艳的却是人。
天凉雨微寒,她撑着青色的梨枝花伞,竟连挡风的斗篷也没穿,身段纤细得宛如枝条儿。
虞幼窈瞧了一眼,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就这样,不冻她冻谁?
她不病,谁病?
许嬷嬷说,八九岁的小姑娘正是知美、懂美、爱美的时候。
这个时候还不知事,是怎么薄,怎么穿,怎么美,怎么减,年轻的身子也能经得冻,挨得了寒,熬得住冷,可等到再大些,就知道年少无知不知不觉便败了身子,落了一身的寒病,也是自己受罪。
大户人家的姑娘,大多都有这样的寒病,治也治不好,越老便越难受。
也时常告诫她,莫要贪凉。
虞兼葭一眼就瞧见了虞幼窈与叶女先生相对而座,小几上摆着琴、书、茶,还焚了香,轻抿了唇儿上前,向叶女先生行礼。
叶女先生见她穿得少,难得提醒:“天气冷,往后还是多穿一些,免得冻病了,身体遭了罪。”
分明是关心的话,可到了虞兼葭的耳里,却有些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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