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雪打了个响鼻儿。
喷出来一团团白气。
陶骧板着的面孔有一丝松动,说了声“淘气。”
“赛雪越来越精神了。”
哈德广赞道。
七少爷的这匹马实在是漂亮,只是脾气暴,除了七少爷,也就是他的两名近侍能靠近。
“听说七少爷又新得了匹好马?”
图虎翼笑道:“快别提那匹好马了。
那是马呢,还是祖宗呢?好吃好喝伺候着,一不动的就尥蹶子。
才来了几日,家里的马倌没有一个没被踢了的,二爷前次试了试,被摔的说想杀了它吃马肉呢……七少,回头您还是自个儿驯吧。”
哈德广听的也笑起来。
陶骧又拍了拍赛雪,示意图虎翼牵马进去,他“噔噔噔”
地上台阶。
靴子上的马刺,钉在台阶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少爷快进去吧,今儿好多事情等着您呢。”
哈德广说。
“嗯。”
陶骧应了一声。
语气里一丝慵懒。
别的事情倒罢了,比较重要的一样,是今晚父亲会在家中设宴招待程之忱。
虽说是家宴,一些头面人物也会来,他少不得要作陪的。
他想到这里皱了下眉,将马鞭扔给随扈,抬手解着领下的钮子。
一路急行,贴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他缓步往后走。
身后跟着的卫戍也不敢跟的紧了。
院门关的紧紧的,马行健去敲门,来应门的是张妈。
陶骧见只有楼下灯亮着,看看张妈。
张妈小声说:“夫人嘱咐说不让叫醒少奶奶。”
陶骧便有些纳罕。
虽说她昨晚已经困倦到神志不清的地步,这个时候也该起了。
张妈便低声道:“昨晚上夫人在这里,让少奶奶喝的那杯茶,是安神的。”
陶骧瞪了一会儿眼。
他倒是留意到她喝那杯茶时有些迟疑,还以为是她喝不惯这里的水……这就难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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