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只是没那么要紧的。”
陶骧侧了脸,在她额头亲了亲,将被子拉好,盖着她的肩膀。
白天她还说过肩膀酸。
也是伤愈不久,还是没有能够让她好好休息。
在这里虽然清净,到底也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她要应付的事情很多。
静漪只觉得他灼热的掌心紧贴着她的肩膀,让那里舒服熨帖的很。
“牧之……”
她低声叫他,含含混混地说了句什么,他待要叫她再说一次时,她已经睡着了。
陶骧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轻轻地将手臂从她颈下抽出来,披衣下炕。
院子里极洁净,月光铺在地上像洒了一层银屑。
他点了支烟,在院子里踱着步子。
清凉的夜里一丝风都没有,鸣蝉声歇,却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悠长的嚎叫……他细听着,是狼叫。
··连静漪在内一行人都对敦煌小镇恋恋不舍,足足住满了半个月才回兰州。
方丹先生夫妇在兰州稍事休息,隔日便由金碧全夫妇陪同离开兰州回南京去了。
陶骧送完机返回司令部办公,静漪则回了家。
进门便遇到了定时前来给陶因泽诊治的任秀芳。
自从上次任秀芳因为胡少波的事来找过静漪,两人不欢而散,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这是两人不静不羁的风(十四)更新时间:2013-10-48:53:09本章字数:4338陶夫人见她忧心,低声道:“并没有什么。
请了名医来,总归心安一些。
这也是老七的主意。
同老爷商议,去北平做全身检查,他无论如何是不肯的。
就是请大夫来看,也是先瞒着他。”
“是。”
静漪总觉得担心。
“你们这阵子出门在外,老七都还不知道进展。
你同他说一说吧。”
陶夫人说完让静漪回去,独个儿往前头去了。
静漪存了这段心事,总也放不下。
晚间回去翻看着这些日子积下来的信件,仍有些心不在焉橼。
等到掌灯时分,陶骧没回来。
静漪用过晚饭便在小书房写回信,再晚些,陶骧派了他一个近侍回来送了夜宵,说是晚上有事情,太晚就不回来了,让她不必等。
秋薇默不做声地给静漪把夜宵都摆放好。
静漪看看她,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蓣。
从敦煌回来图虎翼正式调离侍从室,去了岐山营。
静漪这几年习惯了有事情不是阿图便是小马,忽然换了人,都未免认生。
麒麟儿也被陶骏接回谭园照顾。
往日他在这里时,泰半的人都要围着他转。
麒麟儿一走,恢复的是从前的平静,却也让人觉得太安静了些……静漪把信一封封地回着,最后才写给嫡母。
嫡母来信总是亲自写。
她的信和她的人一样,言辞简洁爽利,绝不啰嗦。
这一回却难得在信中流露出来些感慨。
虽没有细说,静漪总觉得她许是身体状况不佳的缘故。
嫡母体胖,血压是有些高,近年来添了心脏上的毛病,她也时时替她担心的……这么想着,她又觉得无瑕提醒的很对。
自那年南京一别,只从往来信件中看到彼此的样貌,人却是千里之外,不得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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