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昨晚还有谁接触过人犯?”
这时士兵中有人指认道:“昨晚,岑监军曾来视察过人犯,还和人犯说了好一会子话。”
岑杙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早已编好了说辞,从容出列道:“启禀殿下,昨晚,臣确实与人犯有过接触。
不过,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臣身为圣上钦命监军,有了解真相的权利。”
“真相?什么真相?莫非岑监军是怀疑殿下对人犯看护不周?”
“我没那么说。”
但其他人已经这么认了,东宫幕僚们纷纷抗议,“岑监军自随军以来,就处处找由头和殿下作对。
如今又私自接触要犯,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这时,东宫幕僚中有一个人幽幽道:“说来也巧,臣当晚刚好路过顾人屠营帐,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好自为之’,还有一阵硬邦邦的格楞声响,臣正好奇呢,结果岑大人就从营帐里走了出来。”
这几句话句句带刺,可谓是杀人不见血。
第一句“好自为之”
是暗指岑杙和顾人屠有私交,第二句“格楞声响”
暗合了青玉落地的声音,指她与顾人屠私相授受。
这人一开始不说,偏要等其他士兵招供了才说,这是在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果然,众人稍微一寻思,立即脑补了一幅她与顾人屠暗通消息的画面,登时群情激奋。
“岑大人难道不知道顾人屠是朝廷重犯,私下授他?玉佩是何意?莫非和顾人屠有什么私下交易不成?”
岑杙刚欲驳斥,另一人又不怀好意道:“我记得岑大人好像曾‘深入敌人内部’,或许私底下和顾人屠有交情,过来告个别也说不定呢!”
岑杙听出他是讽刺自己被俘之事,不屑地嗤了声,“敢问这位大人贵姓?官居何职,位居几品?”
“在下曹蕴兴,虽不比岑大人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但也是朝廷钦命的五品吏部员外郎!”
“呵,失敬!
失敬!”
岑杙饶有趣味盯着他?道:“照这位曹大人的意思,‘深入敌人内部’就是和顾人屠有交情,那宁死不屈、光荣殉国的涂驸马岂非和顾人屠情谊深厚了?”
对方顿时哑口无言。
立即有人拍案道:“混账,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涂驸马相提并论!”
岑杙扭头一看,却是北疆残部的某个将军,实实在在的涂家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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