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被小珠从丽嫔手上取下来的镯子,那是皇上赐予她之物,便没有随着小珠下葬,但她心中一直惴惴不安,那镯子便从那日起一直锁在盒子中。
据丽嫔说当日她本不打算带着这镯子,玉是好玉,可有些脆生,怕不小心磕着碰着,让皇上不悦,但小珠觉得那玉也合她那日的装束,说不定皇上瞧见也会欢喜,丽嫔便也没有过多推诿。
陆绾在前厅问丽嫔关于小珠的事,她平日对人也是和和气气,没有和任何人起过争执,景平苑中的其他宫女也都喜欢和她说说话,她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那在她前几日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丽嫔娘娘撑着头摇晃着,“她这人性子淡,对于那些攀权富贵也丝毫不理会,前几日,好似没有特别之处,要真论异常的地方,那便是她那几日变得有些不耐烦,对本宫倒跟之前一样,不过对于其他宫女,好像有点爱答不理的样子,许是那几日她得知自己的胞胎妹妹死于非命,心情受到波及吧。”
“胞胎妹妹?”
陆绾诧异道:“娘娘不是说她从小被卖入宫中,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本宫也是那几日才知晓,原来她还有一个胞胎妹妹,两人从小就被分散开了,多年都未曾有过半点消息,小珠还以为她早已不再人事,可前些日子,小珠说她打听到她妹妹还尚在人世,欢天喜地的去宫外见她,可落寞忧郁的回来了,她妹妹染上重病死了,生前就想见她最后一面。”
丽嫔只说了几句,便无精打采没了精气神,许是昨晚未入睡,又或许是动了胎气,陆绾见她如此疲乏,也不敢多加叨扰,便唤来宫女将她扶着进一侧偏房休憩。
陆绾思索着方才丽嫔同她所讲之事,一个人的脾气秉性是从小便习得,很难在几天内有所改变,即便有,那也是装出来的,既然是装出来,也一定会露出破绽来。
她又转头去问府上的宫女,大家对小珠的评论也确实如同丽嫔所言,她不仅脾气好,还会安慰人,只要有了赏赐,也一定会多多少少分给她们一些。
“那她平日没有遇到难事或者比较烦忧的事情吗?”
“偶尔也是会有的,小珠姐姐一旦不开心了,便会坐在后院湖边喂鱼,喂完鱼她便又喜庆起来,几乎每次都这样。”
“那她出事前也去过湖边吗?”
“没有,我们也觉得奇怪,当时她知道自己姐姐死了,她回来不像是很难过,倒像是多了份厌倦,对我们的关心也是爱答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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