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几年前,还是小学生的陈千艺遇上了高一的樊棠,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esp;&esp;那时陈千艺的个子和同龄人相比矮了一截,跟小豆丁没什么差别,小时候的她远比现在更加不受控管。
&esp;&esp;好几人围在她身边,而她站在中间像一隻好斗的斗鸡,仰起下巴,让自己显得不站在下风,只听几人左一言,右一语。
&esp;&esp;「你是剋星吗?」
&esp;&esp;「是吧,是陈千艺的姑姑轻口跟我妈妈说的,陈千艺就是衰神,害死了她爸爸。
」
&esp;&esp;「对啊!
她爸爸就是在她生日当天被车撞死的!
」
&esp;&esp;「唉噁!
理我远一点。
」
&esp;&esp;这些话语在陈千艺的眼中,只不过是小儿科,在家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必须承受这些恶毒的发洩。
只不过她能接受家人亲戚,不代表她会想要从他人口中听到这些。
&esp;&esp;陈千艺正想如往常一样的反击时,远处坐在木椅上观望这里的女生突然站起来,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小小年纪,嘴巴就这么坏,改洗一洗了。
」
&esp;&esp;语音刚落下,樊棠拧开瓶盖,将里头剩于的水浇在离樊棠最近的人,下一秒,那人像落汤鸡一样,她愤然地推开樊棠的手,「你谁啊?」
&esp;&esp;早就发育好的樊棠,低头俯视着他们,凉凉地说道,「你们欺负她,我欺负你们,刚刚好。
」对他们而言,樊棠像个巨人般压迫感十足,而几人也自认理亏,摸摸鼻子低声骂了几句后离开。
&esp;&esp;「嗤!
一群小鬼还浪费了我的冰水……」樊棠甩着只剩下几滴水珠的宝特瓶,原本也想走开,但那一股视线过于炙热,自己不得不停下脚步转头问,「干嘛?」
&esp;&esp;「姐姐你好帅呀!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陈千艺看着樊棠的眼神带着崇拜。
&esp;&esp;樊棠思考了下,还是诚实地说,「樊棠,海棠花的棠。
」
&esp;&esp;陈千艺,「好的,棠棠姐!
」
&esp;&esp;从那次之后,陈千艺就像一个小跟屁虫,在樊棠后面到处转,也是樊棠纵容自己,没有赶走她,自己才能如此肆无忌惮。
&esp;&esp;家里亲戚和街坊邻居总说她是没人教得野孩子,那又如何?她本来就是。
&esp;&esp;从小学开始,爸爸就不存在她的生活中,而妈妈早出晚归,自己睡下的时候妈妈还没回来,早上刚醒来,妈妈又匆匆地赶去上班。
&esp;&esp;哪有人哪有时间愿意教她?
&esp;&esp;家中每逢週末或节日,便会和亲戚聚在一起吃饭,陈千艺对此却是避之唯恐不及,她清楚自己是不被那些人待见,有他们在的场合,就像是针对自己的大型屠宰现场。
&esp;&esp;「你知道是你害死了你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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