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更衣室里只剩下白颉呜呜的抽噎声。
苏御安很想提醒他们还有紧要的事做,还没开口就被弟弟捂住了嘴。
苏御信看得出来,叔叔失了方寸,但也很快就会变得冷静下来。
白叔的意图明显,只为能再一次靠在苏念怀里撒一次娇,耍一次赖,再一次做回十几年前的白颉,苏念的白颉。
御信忽然觉得白颉很可怜,所以他制止了哥哥的意图,希望苏念能多抱一会白颉。
方才被吓的出来一身的冷汗,此刻抱着白颉的双手冰冷潮湿。
苏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嘀咕些什么,怀里的人太瘦弱,仅仅用一只手臂就能抱个满怀。
颤抖的肩膀抵在他的胸口,让人忍不住紧紧搂住他,给予全部的温暖。
嘴里念叨着的话语已经被刻意忽略了十几年,此时不需要去回忆去思索便能自然而然地脱口说出。
“乖,别哭了。
等会眼睛又要疼了。
回去上点药睡一觉就好,我保证。”
白颉还是在他怀里呜咽着,别扭似地扭了两下。
苏念把他抱的更紧,手掌顺着白颉汗湿的头发,“我不扎你这一下你也醒不了。”
“你太使劲了!”
白颉抬头抗议,“你看看,指甲都翻起来了。”
倏都抬起头来,彼此的目光交汇竟是猛地怔住了。
梦不管多长,总是要醒的。
苏念一个愣神的功夫白颉已经知道他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苏念放了手,扭过头避开了白颉的目光。
脸上的神色复杂,看不出苏念到底在想些什么。
操,老头子你作孽啊你!
看到白颉脸上的苦笑,苏御信在心里狠狠吐槽了一回苏念,并赶紧打破尴尬的场面,说:“西龙这几个人怎么处理?东西还在柜子里呢,怎么打开?”
苏念把被撕坏的背包收拾了一下,边说:“柜子我来开。
至于西龙,带回去,不少事要问他。”
苏御信转头看着已经被鬼缠的昏过去的西龙还有另外两个昏迷的男人,估计这三个包袱肯定是要归自己搬动了。
于是便扶着苏御安起身,准备先打开柜子再说。
苏御安见不得自家白爸落寞,走过去扶他起来,低声安慰,“爸,回去我给你敷药包扎伤口,你先忍忍。”
白颉嘴一撇,一头扎进御安怀里,“还是儿子贴心。
老的一点都不乖巧,夹生饭。”
苏念眉头一紧,回头瞪了一眼白颉!
在俩小辈儿的窃笑中大步走开。
白颉冷哼道:“前面那个没头苍蝇,你知道是那个柜子吗?”
闻言,苏念的脚步戛然而止!
兄弟俩继续窃笑。
白颉甩着还流血的手走过去,径直越过尴尬的苏念,口中奚落道:“老大不小的人了,还不如我儿子稳重。
跟我来吧。”
苏念狠狠地瞪了一眼已经笑出声的苏御信,一肚子火气没处放,就朝着苏御信发火:“笑个屁!
我没教过你穴位吗?那点能耐都就饭吃了?回去不许睡,练功。”
擦,他家老头子居然迁怒,躺着中枪太无辜了!
苏御信无可奈何地耷拉了肩膀,苏御安赶紧过去安抚弟弟,摸摸脸拉拉手,趁着两个老的没注意再偷亲一口。
跟着白颉走到柜子前苏念看了看,发现这玩意是需要密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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