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夫人安静地坐在那里,没有冒然插话。
她明白老夫人的意思,以后裴绢就一直在春华院养病吧,婚事也不用急着给她相看,总得让给她些惩罚,让她知道错才行。
至于她将来会如何,还要看裴绢日后的表现。
只怕这次,连丈夫都没办法护着她。
可惜她实在高兴不起来,只要想到太子遇刺一事,裴织蠢得将自己送上门,就想骂人。
约莫两刻钟后,威远侯终于来到寿安堂。
刚进门他就说:“母亲,你叫我来有何事?绢姐儿那边病得厉害,大夫刚过来,儿子还得看着……”
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迎面砸来的茶盏砸在肩膀上,虽然不痛,却吓了他一跳,定睛看过去,只见老夫人坐在那儿,阴沉地瞪着自己,脸色实在不好。
威远侯心里一个咯噔,下意识地道:“母亲,您叫儿子来,可是发生什么事?”
裴老夫人冷笑道:“你的好女儿,今儿闯了大祸,你知不知道?”
“哪个女儿?”
他下意识地问。
威远侯夫人哪里听不出他的意思,差点炸了,气得站起身,怒声喝道:“难不成你还以为是绣儿?正是你那好绢儿!”
听到夫人难得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和他说话,威远侯整个人都是错愕的,下意识地辩解:“不可能!
绢姐儿怎么会闯祸?她素来是最乖巧的,倒是绣儿……”
他正想说绣儿被夫人宠得刁蛮任性,总是爱和绢儿吵嘴打架,就被老夫人抄起的茶盅砸熄了声音。
裴老夫人一脸失望地看着他,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只觉得疲惫无比。
她素来知道这儿子平庸又愚蠢,说不定裴绢这么蠢,也是遗传他的,父女俩都是这等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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