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弈愣了愣,言不由衷地说道:“虽然失败。
但印证了义父对珍珑的判断。
也可以说是胜了。”
谭诚叹了口气,言语柔和起来:“阿弈。
东厂有十二位飞鹰大档头。
你觉得他们都是忠于为父的么?”
十二飞鹰大档头在东厂位高权重。
但是谭诚依然安排了人手,每个月收集各大档头的动向。
谭弈情不自禁地背出了朴银鹰死前一个月的档案:“朴大档头在明时坊麻绳胡同新买下一座三进宅院。
义父的意思是这笔钱来路有问题?”
谭诚从多宝阁上取下一只紫檀木盒打开。
三寸高的玉雕小马在灯光下栩栩如生,散发出属于极品翡翠的神秘色泽:“他买宅子之前去山东办案。
在山东,他悄悄当了这只翡翠玉马。
这是去岁云南总督进京述职时,悄悄献给皇上的。”
皇上赐给了朴银鹰……谭弈脑中浮现出世嘉帝儒雅斯文的脸。
“皇上亲政两年,已经二十岁了。
赏赐一文钱内库都会记档。
这匹翡翠小马在内库没有上册。
皇上用心良苦啊!”
谭弈感慨道。
谭弈明白了:“所以义父安排的饵不是薛公公,而是朴银鹰。
他能擒获刺客珍珑,咱们从中得利。
他死在珍珑手中,咱们便借珍珑之手除掉这个叛徒。
同时也印证了义父对珍珑的判断。
珍珑目前只针对东厂,皇上又……义父怀疑珍珑刺客是皇上的人?”
长在深宫,十八岁才从太后手中接过皇权亲政。
短短两年,那个年轻的皇帝在暗中真有拥有这样的力量?“一切皆有可能。”
谭诚的双目中浮现出一片阴霾,“开春皇上去塞外春猎,感染风寒。
拖沿了一个多月才回京。
为父被京中琐事纠缠无法脱身。
皇上是否真在大帐中养病,为父至今也无法查证。
东厂的能力都查不到,本身就证明了咱们这位皇上的能力。”
皇帝一个人是无法掩藏行踪的。
一定有人帮忙。
谭弈顺着义父的思路想了下去:“假设皇上装病离开了春猎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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