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身上的缎面棉袍,搭在衣架子上。
穆澜拿起炕上叠得整齐的青布棉袄棉裤换了。
她扣着高竖领的盘扣,回头看到了母亲满意的眼神,没好气地说道:“放一百个心吧。
我知道轻重。
师父做的内甲贴身穿着呢。”
“臭小子!
娘对你当然放心。”
穆胭脂见她收拾停当,怎么看都是个俊俏小子,笑意直深入到眼底。
上炕盘膝坐了,穆澜抓了把南瓜子磕着:“说吧。
核桃哪去了?”
“你也知道。
穆家班在京城停留时间太长了。
班里二十几张嘴要吃饭。
京城呆久了,杂耍把戏总有被人看厌的时侯……”
穆胭脂絮絮叨叨地说开了。
穆澜听得不耐烦,打断了她:“我知道。
我到京城了,母亲嘱咐妥当就要带着穆家班南下。
核桃呢?您把她弄哪儿去了?母亲答应过我的。”
“我不知道。”
穆胭脂嘟囔了句。
“什么?!
您怎么会不知道?!”
穆澜万没想到竟听到这么一个回答。
穆胭脂转过身从炕上柜子里取出一封信来,没好气地拍在了桌子上:“自己看吧。
我问过周先生了。
信是写给你的。”
看到信封上的字,穆澜瞳孔一缩,情不自禁按住了胸口。
衣襟里藏着一枚吊坠,珍贵的白色云子做成的吊坠。
上面刻有珍珑二字。
字迹隽秀清奇,深得柳骨神韵。
信封上写着穆澜亲启四个字。
与那云子上的字如同出一人。
她木然拿起信。
信没有封口,显然写的信人并不担心内容外泄。
她抽出信纸展开,里面只有一句话:“核桃我带走了。
安全无虞。
勿念。”
落款画着一只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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