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情深吸一气,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他已经摸索出跟凤长曦的相处之道了。
总结为六个字:“视而不见就好。”
他打量了眼长街尽头:“去丧葬铺,小二说最近死的人确实多了点,而且多数是年轻男子,死的模样都不太正常。”
“如何不正常?”
凤长曦跟在他身边,步子迈的不大不小,二人的手臂始终保持着一拳左右的距离。
苏情听他这么问,忽然兴起出一口气的念头,于是朝他勾勾手指:“你要听他原话?那我告诉你啊,来。”
他语调上扬,眸光清亮似晨间的初雪,一点也没了昨夜那脆弱易折的模样。
凤长曦又看呆了,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
只见苏情在他耳畔悄声道:“他说啊,那些尸体死时都是一副精气耗尽的模样,就像做那档子事太多被榨干了,反正是极为不体面的死法。”
他说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道绵绵热气钻进了凤长曦耳朵里。
凤长曦顿时僵直身体,表情虽没什么变化,耳朵却立刻烧成了粉色。
苏情看他这样便哈哈大笑起来。
清朗的笑声与火红的衣衫将这条长街点缀出了鲜活的颜色来,两旁店铺有不少人都在打量他。
就连方才盯着凤长曦的女子中也有一些将视线落在了他身上,无一不是倾慕之色。
凤长曦被他这样戏弄却也不恼,由着他笑够了继续走。
苏情的心情显然好了许多,他边走边晃着脑袋哼小调,发带上的宫铃碰撞间逸出极清脆的声音。
凤长曦看了几眼,伸手捞住了其中一个:“这宫铃可有来历?”
苏情这回被他牵住了发带居然没恼,反而笑眯眯道:“我十七岁时师父赠的,这可是法宝,你别乱摸。”
他说完就从凤长曦手里把宫铃拿回来,凤长曦听道十七岁时心尖抽痛了下,面上却是不显:“白谪先生所赠,定然是极好之物。”
见他对师父这么有礼,苏情的心情更好了。
二人掰扯了几句便到了丧葬铺门口,苏情扫了一眼便走了进去:“老板,这纸人怎么卖啊?”
凤长曦一言不发,只打量着铺子里的摆设。
那老板正与妻儿焦头烂额的扎着纸人,听到后头也没抬起来:“何时要?若是近几日怕是无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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