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一路上许笙笙也在矛盾,打了无数遍的腹稿,也没能想出来一个合适的开场白,结果直到见到人也没说明白情况,反而让人家给关进去了,许笙笙没来得及郁卒,反而让崔淑书给磕成一滩软泥。
真的是天意弄人啊!
吴景承翻来覆去把这封信又看了五六遍,忍不住又恢复了刚刚看许笙笙时候的姿势。
吴景承这时候已然不住在营帐中,在城中自己的府衙的卧房之内,有炭火盆烤着,屋里暖融融的,为了防止被熏,窗户开了一条细细的缝,冷风从窗户的细0缝里吹进来,冻得吴景承不得不把椅子又往躺着许笙笙的床的方向挪了挪。
“唉,为什么每次你我二人相见,总是有一个人不清醒呢?”
吴景承喃喃着,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怎么总是在有这个姑娘在的时候,就想睡觉呢?明明……啊——不困的……啊……”
吴景承于是便这么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
殊不知这时,门外有一双怨毒的眼睛,正恨恨的盯着屋里的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断更是个特别不好的行为,鄙视我自己!
一定是电脑打字太不舒服的原因!
一定是!
夜审许笙笙睡了大概两个时辰,屋子里暖融融的,睁开眼睛时,外面似乎已经黑了,屋里点着昏暗的灯光,吴景承趴在椅子背上,许笙笙一醒,他便也收到感应一般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冲着许笙笙微微笑了一下。
只这微微一笑,许笙笙觉得自己的心情又一言难尽了。
诚然,前世对吴景承除了感激之情,大概也是有一些其他感情的,比如仰慕,可当他说出让敌人随便杀了她的时候那些话的时候,许笙笙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没有什么恨意的,就是她临死前的解脱感和失落感的双重启发之下,才说出了那么一句话。
许笙笙从来不知道,原来被吴景承这么看着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许笙笙觉得奇怪极了,这是什么感觉?“醒啦?”
吴景承也未起身,就着趴在椅背上的姿势,问许笙笙。
许笙笙没答话,只是注意到身上盖的被子,枕的枕头才发现这样确实是十分失礼的,未出阁的女子这样躺在一个男子的床上,即使没有衣冠不整,即使前世他们也做了名义夫妻,但在许笙笙的认知里仍然是非常罪恶且难以接受的,于是许笙笙反应过激,想从床上翻身而起时,却没能实现,反而晕乎乎地跌回床上。
吴景承趁着许笙笙没注意,赶忙收回了没起作用的手,看她倒在被子上还是担心的问了一句,“你没摔疼吧?”
其实是摔疼了的,吴景承军旅之人,即使实在驻边的将军府内,他的床也是非常硬实的,但许笙笙就不同了。
再如何说,许笙笙也是富贵人家出身,许老掌柜又疼她的很,自然给她最柔软舒适的床,许笙笙两辈子都未曾睡过这么硬的床。
糟糕的是,许笙笙不止用力过猛摔得疼,她早上撞得那一下虽然没伤到内里但还是十分不舒服的。
她侧着头晕乎乎了好一会儿才敢睁开双眼。
与吴景承四目相对,他目光里有轻易就能被察觉的担心的神情,这样的眼神让许笙笙很不适应,于是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却意外发现自己的手也正被人拉着。
许笙笙皱着眉头去看他们俩相握住的手,“笙笙失礼于将军了,还请将军恕罪。”
这一招以退为进搞得吴景承也不自在起来。
吴景承本来就觉得自己一遇到许笙笙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往她身边凑就很不爽这是其一,其二更是刚刚在牢狱之中害的许笙笙受伤,让他隐隐的心疼,这其三便是许笙笙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确实让自己摸不着头脑,而她这句话简直就相当于在打他吴景承的脸一样。
吴景承想反驳两句,可伶牙俐齿的吴将军此时却只是用鼻子冷冷地“哼”
了一声,就放开了许笙笙,接着又退回到椅子边。
但他并未坐下,而是把椅子转了过来,冷静地看着许笙笙。
许笙笙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腕,一抬头就看到了冷着脸的吴景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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