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联军采取什么方法,都不能阻止面具人的破坏。
劈开一段木栅后,斧形面具人带领数十战士攻入联军营地,组成战阵,保护身后的缺口。
营地的缺口越来越大,等五百精锐全部攻入营地,联军士兵无法抵挡,开始溃逃,逃出营地,逃进大河,逃向南岸。
好巧不巧,南岸的联军大营四处起火,熊熊大火烧掉了联军残兵的意志,士兵们不愿抵抗,成建制逃离。
联军大首领,穆塔部落酋长陈亦肯(yik’in
chan
kawil)见势不妙,丢下大军,率领数百亲卫,向南逃入大森林。
糜子人大军击穿大河里的溃军,杀到南岸,不顾疲惫,派出数百战斗小队,进入森林,追杀联军溃军。
联军成分复杂,主力是南部的穆塔人部落联盟(yax
mutal,tikal)与西部的萨波特克人(zapotec)部落联盟,出自北部沙漠的芦苇部落(toltec)与麦喜卡部落(mexica),也是重要的参与者。
当糜子人击溃联军河北滩头营地时,芦苇人与麦喜卡人做出了有利于他们部落的选择,与糜子人达成默契,改变阵营,共同围剿联军。
联军大本营的大火,就是两部落点燃。
格雷特这才真正明白,山口攻击战中的怪异;若不是默契或者私下交易,以面具人六千精锐的战力,一定能灭掉麦喜卡部落。
联军溃兵主力向南逃入密林,想要逃回自己的部落,逃回自己的家园。
残酷的丛林追击战开始,依旧是你死我活,一方想要彻底摧毁对手,一方拼命逃生。
一小部分溃军沿着大河,向下游、上游逃窜。
北岸的糜子人妇孺、老弱,组队巡逻,击杀一切看到的溃军。
格雷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规模的战争,数十万战士如同疯子一样,在数百里格的密林里互相追杀。
大战的起因不为人知,演进到现在这种地步,糜子人也好,芦苇人、麦喜卡人也好,溃军也好,只剩下一个目的,活下去与更好地活下去;从某种意义上讲,芦苇人、麦喜卡人,才是最后的赢家。
糜子人损失惨重,再也不能返回家乡,只能继续北迁,寻找新的栖息地。
穆塔部落联盟与萨波特克部落联盟的主力战士损失殆尽,格雷特很想知道,他们远在南方、西方的族人,将会等来怎样的命运?格雷特流泪了,没有悲伤,没有哀怜,更加没有同情。
眼泪弄醒了格雷特,没有睁开眼睛就知道,枕头湿了。
仔细审视自己的情绪,梦里面没有想清楚的事情,清醒的时候同样想不清楚,为什么会为不相干的人流泪?
传教团暂住大河中游的帕努克部落,几日之后,继续乘船东行。
大海之滨确实有个小小的定居点,有座方济各教堂。
然而,此地遍布沼泽丛林,气候湿热,瘴疠横行,垦荒难度极大,远不如西海岸及其它地区。
想要建立海滨到东马德雷山脉以西的通道,更是难上加难;传教团得出结论,此地暂无开发价值。
糜子人在大河(帕努科河,rio
panuco)边搭起一座大型祭坛,敌人的尸体与族人的尸体,分别摆在祭坛两端。
糜子老祭司带着诸多小祭司,跳起别扭而夸张的祭祀舞,震天的踏地声、敲击声、号角声、皮鼓声,标志着仪式的开始。
糜子人惨胜,祭祀现场没有欢喜只有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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