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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败的军士对司马暄行礼,司马暄也以拱手回礼,身后有人喝彩,他笑着摆手,拍去身上的灰土。
周濛也高兴地跟着鼓掌叫好,他笑道,“小练一手,献丑了。”
冯氏一向担心夫君要亲自参加操练,觉得辛苦又危险,此刻又骄傲又心疼,忙拿了手绢去擦他额上的微汗,却被司马暄挡开了,他冷淡地避开冯氏的关心,却回身一本正经地朝周濛继续介绍。
“这便是骑兵的格斗技巧。
马上作战,闪避灵活性必定有所欠缺,要迎战,则上肢的力度和速度就是操练的重中之重,进可先发制人一招先将敌人砍下马,退也可寻找机会伺机而动。
校场上光拿着刀枪比划有什么用?非练壮军士们的体格不可,基础格斗练扎实了,刀才能挥的更快更狠。”
周濛笑道,“以前倒是从未听过这样的道理,兄长高明,在练兵上也如此有心得,难怪雍州兵屡立大功。”
这倒不是她恭维,尤其是这几年,他们临淄王府的势头的确格外强劲。
司马暄听了,却没有之前那么得意了,瞥了冯氏一眼,在练手的酣畅过后,罕见地表现出一丝怅然,“公主过誉,这同样也不是我的什么高见,原本也是黑羽军的练兵之道,我临淄王府有如今的造化,多亏了玄时兄长倾囊相授。”
元致刚刚一直沉默,只顾着紧牵周濛的手作置身事外的样子,像是对军士的刻苦训练并不感到有什么特别,听司马暄这么说才回神似的地微微挑眉,进而谦谦一礼道,“元某受之有愧。”
司马暄又过来按下他的肩膀,深沉地重重一捏,万千感激和器重仿佛都尽在其中。
元致则没能理解他的这份沉重的心绪,眉眼压低,隐隐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
其实于他而言,还真不谈不上什么倾囊相授,不过是自己平日里随口回答司马暄的一些问题罢了,没想到被他这般认真记了下来。
“好了,公主请继续往这边来,”
司马暄侧身给周濛引路,走了没多久,校场后面是靶场,箭矢破空的“咻咻”
声不绝于耳,令人直起鸡皮疙瘩。
百步之外,只见十个草靶码作一排,每个军士都有三箭的机会,打完旁边就立刻有人报靶和记录成绩。
“他们在搞打靶竞赛,这种竞赛每一季都会有一次,让他们不至于懈怠,也可以让成绩好能力强的有机会晋升。”
司马暄在旁边介绍,周濛边听边点头,她看了会儿,觉得这比格斗有趣,看谁打得更准,又看是谁脱了靶,能三箭中至少有一箭能正中红心的并不多,五组中才差不多有一人而已。
趁着司马暄夫妇走远了几步,周濛压抑不住好奇心,踮起脚凑在元致耳边偷偷问他,“那侯爷的箭术是个什么水准?”
于草原民族而言骑射是立身之本,即便他从小习文,骑射也从未荒废,能走路时便能纵马射箭,他的箭术是什么水准,这还用说?
他不想回答,一来是不想自夸,二来,实在被她蹭在颈窝里说话,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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