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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将红木桌角扔到一边儿,片刻张致远嘴角扬了起来,跟安宁之前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有的一比。
不过信上竟是还提到‘姑爷这般大年纪了,原我也不该提,只是亲戚长辈的看着你就走‘独,路子不说,岂不是害了你么!
姑爷家人单力薄,人丁凋零的·是不是得有亲戚帮衬着才好!
我陈家虽如今不如从前,但总归是比那早早没落的人家好上甚多。
令宗族哪有什么多深的仇恨,怎的都划不出血缘去,宗族和睦才是正经的。
还望姑爷多多思量一二,莫眼皮子浅为了一时意气之争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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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人家是多么为你这姑爷着想,张致远眯眼这陈家回了苏州,竟是这么快就勾搭上了苏州张家,张家虽没得什么权势,但至少银钱还是有的。
有等子‘好,亲戚,‘好,宗族,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张致远甩了甩胳膊,也不叫下人进来,亲自研磨墨汁,浓郁的墨香在鼻息间泛开。
此刻的张致远,俊脸沉如水,手臂稳如山,下笔如有神,一刻钟之后他将写好的两封信用蜡封好,招来心腹将信交给他,又细细吩咐了两句,那心腹就拿了信离开了。
其实陈母也是心里急的,她人老成精,早先给陈氏结亲时还看不起张家人丁单薄又官位低微,再后谁知道这姑爷平布青云,一直从翰林院小官儿做到了如今的从三品的盐政使。
就和陈氏一样,她一直认为这姑爷有如此境遇,肯脱不开她们陈家的帮扶。
但自从陈氏去前,她本是想再让陈家的姑娘去做二房,不过没想到中间被截胡了。
冷眼看着,哪知道这张姑爷又续了弦。
陈母也不是个没见识的,看到女儿每年节礼都送的厚重也高兴,但自打陈氏去了后生怕和这姑爷生分了,等续弦后又慌得不行,就说要接外孙女来身边。
结果被安宁气的仰倒,等顺过心思来反而是越发看不起安宁,认定了她这个继室是个小门小户没多大见识的,竟然不知道巴结他们陈家。
后一封信比一封信催的急,还不等外孙女来,晴天霹雳他们笃定一定能成功的大皇子竟然败北了!
还牵连到了阖府,连老太爷也一气之下去了。
原来的姻亲这个时候躲得比谁都快,生怕被牵连到一点子!
比来比去剩下的也就是这个姑爷了,来到苏州后打听到的这姑爷竟然是如此得圣眷!
心里不由恨极,当初陈家男人落嘴的时,这姑爷怎么不就知道在圣上那里转圜转圜,不然陈家男儿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可她能说动张家的底牌还在,那就是张瑶这个外孙女!
虽说女儿去世了,但陈家依旧是张府正当的姻亲,这老太太压根就是到了如今也不曾将安家放在眼里。
如今天下礼仪孝道,若是张家和她陈家撕破脸,恐怕天下士林都会说上两句张家凉薄了,吐口唾沫都能把人钉死,这张家要是不想担待这恶名,肯定会有所表示,所以这老太太就笃定了她那张姑爷必定会照她的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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