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赵王如今被圣人派去守皇陵,实际上手中仍握着不少的兵权,再加上赵王的封地在蜀地,那处物产丰饶,人强马壮,这些年下来也积攒了不少的资本,当今圣上痴迷丹药,照这个势头下去,没过几年皇位就得换人来做了。
把手抽出来,盼儿也不看褚良,转身走进了里间,将装满烟油的鼻烟壶找了出来,掀开盖子,闻到里头那股呛辣的味道,忍不住咳嗽几声,明明先前已经习惯了这股味道,不至于造成这么大的刺激,偏偏由于有孕断了一个月的灵泉水,如今嗅觉十分敏感,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噗噗往下掉,没多久便接满了一瓷瓶的灵泉水。
帘子突然被掀开,盼儿唬了一跳,手上一抖,差不点没将瓷瓶扔出来。
褚良阴沉着脸,大阔步走到女人身前,心情变得越发压抑。
“都说了赵王妃不重要,你又何必非得折腾自己?”
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等对上小媳妇那双水润润的杏眸时,责备的话全都被吞进了肚子里,只剩下浓而不散的心疼。
将小媳妇抱在怀里,炙热的薄唇一下一下亲着粉润的颊边,褚良大概是气着了,突然在鼻尖狠狠咬了一口,盼儿疼的惊叫一声,双眼含着泪花,唇瓣轻轻颤抖,却又嗫嚅着不敢多说什么,小模样瞧着可怜极了。
褚良尤不解恨,又将人拉到怀里,隐含威胁道:“要是还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哪还有下次?”
盼儿咕哝一声,推搡着褚良的结实坚硬的胸口:“快让人把灵泉水送过去……”
漆黑鹰眸中含着煞气,狠狠瞪了小脸酡红的女人一眼,褚良将人按在凳子上,这才将栾玉叫过来,把瓷瓶交给她,吩咐道:“这里头装着救命的灵药,交到葛稚川手上,他自然清楚什么时候用。”
栾玉乃是定北侯府训练的死士,对褚良的忠心甚至多过于对盼儿的,此刻自然没有半点儿违拗的心思,扭头便从院中离开了。
产房中。
赵王妃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虽然清楚女子生产时十分辛苦,却没料到折磨竟会严重到这种地步,浑身上下都疼的很,死死咬住嘴里头的帕子,她仍在用劲,可孩子却偏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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