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光辉一点点灭尽,四野里越来越昏暗,黑沉沉的夜幕像张巨大的网,将天地都禁锢了起来。
沈舒云带着昙玄走在去沈家庄祠堂的路上。
沈家庄有前后两个祠堂,其中那个用了很多年的老旧大祠堂是她父亲沈天益出资修建的,初来沈家庄无处可去,今晚他们只能在这儿过夜。
这个老祠堂在村子后面,过去要绕过沈家大宅,沈舒云带着昙玄走到被封的沈宅前时不由得停住了脚步,目光穿透昏暗的光线往那棵探出墙外的桃树上望去,而后低下头,脸上露出丝丝悲凄的笑。
“怎么了?”
注意到这一切的昙玄上前问。
沈舒云苦笑了声摇摇头,含着泪回道:“这就是以前我和我家人住的地方,院里那棵桃树是我小的时候和我爹娘一起栽的。”
听她说完,昙玄也抬头看过去,暗夜里,那座老宅像一座巨大的坟墓,风过发出呜呜声响,像逝者在低低的悲鸣。
昙玄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
,然后问起她当时的事件的具体经过。
沈舒云沉默良久,忽然道:“你听说过吃绝户吗?”
昙玄的心紧紧一揪,沉吟良久方道:“略有耳闻。”
#VALUE!沈舒云凄然一笑,边向村后走边望着黑暗中的沈家大宅说:“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女儿,爹爹早年做茶叶和布匹的生意都做的很不错,家里资产殷实,除了这座我们自家人住的沈家大宅以外我爹爹还在外面购了一处宅子专门做生意,存放货物。
那座宅子最开始我爹爹交给了我叔叔打理,因为他们是亲兄弟,我爹爹很信任他。
后来过来好几年,某一次我叔叔带人去外地进购茶叶的时候突然被盗贼劫持了,人和货都到了盗贼手上,我爹爹担心得不行,一听说这事儿想也没想就拿了钱去赎人,人赎回来之后我爹爹对我叔叔更加看重了,因为他觉得此次事件害得我叔叔差点儿丧命,作为兄长自己应该补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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