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她要是还不走,可不就成了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宁婕屈膝行礼,温声细语的说,“老夫人病了,夫人快快过去,我这里不打紧的。
府里忙,安然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拜访,还望夫人代安然问老夫人好。”
“是,多谢然小姐体谅,改日定设宴给然小姐赔罪,还望然小姐到时候赏脸。”
柳夫人还礼,客气两句后,对扶着她的嬷嬷说,“送然小姐与大小姐出去。”
“是。”
嬷嬷送开柳夫人的手,走到前方引路,“然小姐,大小姐,这边请。”
宁绾给柳夫人见礼,“阿绾告辞,请夫人代问老夫人好。”
“是,多谢大小姐,大小姐慢走。”
柳夫人道。
长辈无病而说有病者,是为不孝。
宣国尊崇百善孝为先,柳夫人谎称柳老夫人生病,用以推脱宁婕的请求,可谓十分大胆。
但柳夫人的大胆恰也说明了柳如月情况的严重。
宁可说母亲生病,也不愿女儿出来见人。
可见,真的是有苦衷。
宁婕几人走了,屋子里静了,柳夫人这才失神的坐回到椅子上。
“夫人。”
方才出去叫人的嬷嬷跨进屋里,见柳夫人失神,不由得放轻了声音。
“大小姐知道了。”
她说。
知道什么?知道宁婕和宁绾来了文国公府,知道宁婕点名要见她,知道母亲宁可不孝也不愿她出现在外人面前。
虽没有出门,可院子里的事情,又怎么能瞒得过?“老天不公。”
柳夫人的热泪一下子就涌出了眼眶,她抹泪道,“都是国公府的女儿,怎么宁家的女儿一个比一个生得好看,得尽世间男子青睐,我的女儿就只能躲在房里,寸步不得行。”
这话,那嬷嬷听了无数次了,府里的人也听了无数次了。
起初几回,大家还会惋惜,还会宽慰,日子久了,便没有人说话了。
苦在心里,有多苦,只有当事人知道,只有当父母的知晓,别人说再多,劝再多,到底是不能感同身受的。
“罢了,又不是是颜神医“春娘有什么需要嘱咐的吗?”
如花问,从出房门开始就一直在看她,脸都没露出来,有什么好看的。
又是这样柔软的声音。
春娘步子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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