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相信,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娃娃!
“一万二千一百八十两,对吗?”
宁绾笑看着记账的荷官。
对不对,当然对!
她昨天夜里可是算了无数回,算出来的就是这个数字,错不了。
她发了,她发了!
荷官在纸上勾勾画画半晌,张大了嘴巴……是,就是一万二千一百八十两金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一人倒吸一口凉气,“那么多?”
又一人倒吸一口凉气,“一万多两金子?”
再一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赌了两把?”
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样子,好像他们方才不在场,没有看见这场赌术的经过一样。
宁绾拍拍手,“那这怎么算?”
装傻没用,输给她的,必须得交到她手上。
记账的荷官登登登的跑上二楼,去把这件事禀报给少庄家柳如风听。
柳如风一直站在楼上,从宁绾开赌的那局开始,他就在楼上看戏了。
起先,他也和别人一样,也是想看看这男子痛哭流涕模样的,没成想,短短两局,那人就赢了一万二千一百八十两金子。
他见过赢得多的,但真真正正凭本事赢得那么多的,楼下那个男子绝对是他遇到的银票一千两金子,足足有十二张,以及十八两散碎金子。
“公子点点。”
荷官把银票和金子双手捧到宁绾面前。
宁绾却是两只手抓过桌上的七十两金子,全塞进了衣裳里。
柳如风看着厚厚一叠银票,幽幽道,“公子哪天若是想过过手瘾,来了好德庄,一定要和我柳某人切磋切磋。”
切磋什么切磋!
切磋输了,银票没了,切磋赢了,命没了,她还是见好就收,夹着尾巴做人吧。
宁绾接过银票和金子,银票收下,金子则是扔给了送银票过来的荷官。
荷官捧着从天而降的金子,两眼发直,这人也太大方了!
不枉费他刚才跑那么快的去拿银票,早知道,就再快一点好了。
“好德庄就是实在,告辞。”
宁绾拿着银票就要走。
“公子且慢。”
柳如风捉住宁绾的手腕,“公子可否与在下一谈?”
谈,无非是想把人留在好德庄替他敛财。
柳如风痴人说梦,想得美!
宁绾面无表情的抽出手,道,“抱歉,不可以。”
与其帮柳如风敛财,不如她自己开个赌坊了。
她又不是绣娘,为什么要给别人做嫁衣裳。
“公子还没听我开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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