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怎么都睡不安稳。
信已经发出去三天了。
照理来说不过半日就应该能收到回信。
“难道他根本就没打算来?”
他在龙榻上辗转难眠。
是的,鹤言当作从未收到过此信,不是与苏卿赏花吟月,就是在把酒听曲。
反正南方已定,鹤言压根不急。
只需暂且养精蓄锐,随后便可大手一挥,百万雄兵北伐,岂不是天下定矣。
可寒亦就不一样了,他采取的王道主张,一路上都是烽火连天。
北方的许多洲都因此而伤了本,就是再过十年,也未必能恢复元气。
原想要依靠玉玺和正统名威号令天下,如今也沦为了一场泡影。
他思来想去,打算走一步险棋。
“如果你真是对大洺忠心耿耿,那我就不信你会不来。”
成熟并有些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鬼魅的笑意。
第二日,鹤言再度接到了他的来信。
“三日后,我将再次于王宫设宴,你若不来,我便一把火烧了王宫。”
鹤言看了信后攥紧了拳头。
王宫要只是个历史悠久象征王权的古迹,烧了也就烧了。
可洺漓曾依偎在自己怀里时说过,她从小都是在这里长大。
王宫承载着她的所有。
要守护仆人的回忆,是主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苏卿却忧愁的皱眉,语气里也尽是苍凉。
“您不能去,这定是鸿门宴。”
“鸿门宴也得去啊,再说了这又不是第一次,哪次我都能平安,这次也不会例外。”
见鹤言铁了心要往虎山去,她也就不再做阻拦。
“那您务必要注意安全,卿儿…等着您…”
鹤言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小吕布调遣万人护卫着,他却觉得是多此一举。
王都已由寒亦的将士全盘接管。
既然是鸿门宴,那就得先要解除鹤言的随行武装。
“鹤大人,我家寒大人只想与您单独会面。”
他不觉得有什么便要万余人于城外等候随后孤身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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