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过午,就下起一阵雨。
雨不算大,却很急,打在屋顶上发出碎玉般的响声。
阿远今日兴致不错,坐在屋檐下看雨,偶有雨滴溅在她的裙子上,她也不管,只神色安详的看着,似乎很喜欢的雨。
苏令意不能跑出去玩,只能和她一起看。
不知道雨和周砚,她更喜欢什么,苏令意有些无聊的想。
玳双说她刚进府不久,陪阿远聊天,不知怎的竟聊到了周砚。
阿远说周砚生的好看,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玳双那时还没有见过周砚,又年轻气盛,说话没个把门的,“您又没见过天底下所有的人,如何断定他就是最好看的?”
玳双只是在陈述事实,但阿远滤镜太重,觉得她在说周砚不好,有些生气,咬牙切齿的说:“他、就、是、最、好、看、的!”
这是她进府后阿远第一次与她生气。
从此玳双就知道了,周砚是阿远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容不得半点诋毁。
说到这儿,玳双语重心长的劝苏令意,千万别在阿远面前提二爷的不好。
“我才不会呢,我觉得二爷挺好的。”
话音刚落,脑袋就被狠狠的点了一下,玳双啐了一口,“就他?呸!”
再想追问,玳双就什么也不说了。
苏令意一脸惆怅的望着阿远的侧脸,她的皮肤不算白,胜在肤质不错,眼中宛如盛了一秋的月色,朦朦胧胧、隐隐绰绰。
与燮朝女子相比,她的鼻梁纤细高挺,鼻头小而精致,多了几分异域风情。
眼神太过恼人,阿远无奈侧头笑看着她。
悻悻收回视线,她愈发感到疑惑了,在玳双描述里活泼充满朝气的阿远,是如何变成今天这副摸样的?
正当她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门外冒雨跑进来一个小厮,速度飞快,没有打伞,估摸着是个新人。
身上的雨水成股落在地上,慢慢渗入地缝,留下一滩水渍。
他浑不在意的用衣袖抹了一把脸,然后满脸兴奋的带来一个重磅消息,今晚周砚要来。
他叫王泉,刚来不久,平日只能做些扫地浇花的工作,给主子报信还是头一次。
同屋的赵六,因为给主子报了一回信,平白得了二两碎银,把王泉羡慕得睡不着觉,每日都在想,倘若是自己得到这笔钱,应该怎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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