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南从靳鸣佐下的圣旨里就知道了靳语尘多半是没戏了,他当初确实是对她寄了很大的厚望,但那是在大梁没有来掺合一脚的情况下预测的,现在赫连明珠冒出来,还站在了靳薛帆那边合伙坐实了靳语尘拥兵造反的事实。
在安全若是有一人犯了与叛国有关的罪,便是要祸连全族的,拥兵造反和谋朝篡位是一个罪名,如果不赶快与靳语尘脱开干系,整个相府都会受到波及,就算自己手上有二万护城兵又能怎么样,以现在的靳鸣佐的心思,怕是六亲都不认了。
“轻别,趁着靳语尘还没有定罪,你快些与她和离了,把相府从这件浑水里面拉出来。”
沈复南急急忙忙的就召沈轻别入房中商议,和离这事他说不来,只能沈轻别自己去找靳语尘说,然后自此井水不犯河水。
沈轻别知道沈复南是为了整个相府着想,可和离……
见女儿不说话,沈复南更是着急:“傻女儿,她一个人死不要紧,可她会连累你连累整个相府的人都为她陪葬,你忍心看相府上上下下那些无辜的人都死在禁军的刀下吗?你难道……也忍心看爹和娘,也一起去送死吗!”
“没有!
爹!
我怎么会忍心看爹和娘白白去送死,更何况还是因为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沈轻别心烦意乱的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冷静,“拥兵造反是靳薛帆自己单方面说的,我不信皇上真的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他肯定还会亲自审问阿尘,到时候定能觉察出一丝端倪。”
“轻别啊,这个时候你还在骗自己?皇上摆明了是借口靳语尘拥兵造反讨好大梁,他处决了靳语尘后大梁就可以答应短时间之内不会侵犯安庆,他才不会在意真相到底是什么,他只想保住大的。”
“可阿尘是他的亲骨肉啊!”
沈轻别简直不能理解皇上的所作所为,出了什么事他都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子女推出去保全自己,为人母的都是这个样子吗?
可笑,羞不羞耻?
沈复南重重的叹出一口气:“他是皇上,他不是将军,也不是臣子,更不是平民百姓,他身上背着的是整个安庆,就算关键的时刻要牺牲的是他的儿子,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他。
但他同时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人都怕死,皇上也是人,他牺牲掉自己的儿子来保自己的江山和百姓,他过得去心里那关,反正儿子没有了他还可以再生。”
“所以……皇上这是……默认了靳薛帆的所作所为?”
沈轻别缓缓说出这句话,在看到沈复南点头后更加承受不住,喃喃自语道,“他非要杀了阿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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