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别哭了啊,今天可是你生日呢,别哭啦……”
以沫一边安慰着杨夕,一边和杨夕抱着哭成一团。
印象里杨夕从来没有这样哭过,难道是因为以前一直积累着悲伤,现在终于装不下了吗?
以沫觉得只要不是天大的难过,在杨夕眼里都是小意思。
但是今天杨夕哭了,那这难过得有多难过呢?
那晚杨夕搬来了被子枕头睡在了以沫的上铺。
自从高二这学期以来,以沫的上铺就一直是空荡荡的,就像以沫的心一样。
但是那晚以沫怎么都睡不着,以沫想起梦蕊刚离开村子的那个晚上,杨夕陪着自己睡,那平静的呼吸里到底是容纳了多少悲伤。
万籁俱寂,寝室里隐隐约约有人在啜泣。
第二天早上以沫醒来时上铺的杨夕已经起床出去了,给以沫留了一张纸条:“一宿虽然有哭泣,早晨便必欢喜。”
这就是杨夕!
悲伤发酵过后便是新一天的朝阳,光芒万丈!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术嘉时不时地转过头来塞给以沫一篇篇文章让以沫帮她放到鲁余凡老师的信箱里,她说要用她的文章引起鲁余凡老师的注意。
以沫突然觉得有些惭愧,想起自己08年夏天进文学社基本算很顺利,虽然中间有点小插曲,但至少没有像陈术嘉这样一天两三篇地写,只为了让老师注意到她。
星期三上完文史家园后,以沫跑到讲台上问鲁余凡老师最近有没有改到很多篇陈术嘉的文章。
老师问以沫怎么知道的,以沫笑嘻嘻地说是自己帮她放到信箱里的嘛!
说完那句话以沫突然脸颊一烫,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
“噢噢,原来她是你同学啊,她的文笔还是不错的……我回去再好好看看。”
好几天之后,以沫收到了鲁余凡老师的短信:
“以沫,你们班的陈术嘉文笔很不错,人也勤快文章还挺多,所以我决定把她特招进来。
今天中午的社员会议你通知她也过来。”
那天中午的天好像特别的蓝,一朵朵白云像是让人一看就流口水的棉花糖。
陈术嘉拉着以沫的手一起去综合楼的文学社办公室。
快走到门口以沫才想起,以前每次来文学社上课、开会什么的都是和梦蕊还有杨夕一起来的,三个人还经常站在文学社门口背对着阳光比谁的影子更好看,有时候会冒出徐画把三个人的影子分隔得碎碎的,有时候还会蹦出夏丛熠那个讨厌鬼把三个女孩子的脑袋都踩一下。
但那都是再也不会有的回忆了。
现在,拉着以沫手的人是陈术嘉。
会上,鲁余凡老师特意夸了高二(10)班,说是因为氛围好,所以社外的同学陈术嘉也积极地写稿,现在正式成为了金鳌文学社的社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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