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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捕头走到绣品前,细细端详了一番后道:“确实另有韵味,比起各色名花,这香石竹又有了另一股温雅之趣。
我瞧着这副就挺好的,底图是你所画,又是贵庄上最好的绣娘所绣,花色新颖温馨,寓意也好,绣工也精良,用这一副绣品送给我娘,我娘一准会很高兴的。”
“杨捕头果真好眼光!”
宝梳点头笑道,“你若真想要,给你个九折,外赠两只茶香包,如何?”
杨捕头笑了笑道:“靳老板娘挺会做买卖的,怪不得能开起这么大个绣庄。
好,我要了,写个单子我一会儿就叫人来搬。”
“哪儿用得着杨捕头的人来搬?”
宝梳取来纸笔在窗边小桌前坐下笑道,“我们是送货上门的,一会儿我就找人送到你的住处去。
你眼下是住在衙门吧?”
杨捕头走过来坐下点头道:“是,就送到衙门去吧!”
“承惠四百两整,零头已经帮你抹去了,另赠两个茶香包。
看杨捕头你这么豪爽,再送两条绣花丝帕,来,”
宝梳递过单据笑道,“劳烦在这儿签个字。”
杨捕头一边签字一边问道:“最近中秋将至了,靳老板娘是不是也送了一副香石竹给你的母亲呢?”
“哦,没有。”
宝梳伸手接过了单据,扯下一半交给了杨捕头。
“为什么?是忘了?还是还没打算?”
宝梳笑了笑道:“我娘早年就已经失踪了,如今人在哪儿我都不知道,怎么送呢?”
“如此说来,倘若你知道你娘在什么地方也会送,是不是?”
宝梳微微拧眉,笑问道:“杨捕头似乎话里有话,难道杨捕头知道我失踪了多年的娘亲在哪儿?”
“其实你自己一早就知道,只是装不知道而已。”
“哦?”
宝梳略有些惊讶,“有吗?我自己知道?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杨捕头揣了那张单子笑道:“看来你对你娘仍旧有着很深的芥蒂。
即便我提到她,你始终也不愿意承认你知道她的下落。
其实你娘真的很挂念你,希望在中秋之时,能与你人月两团圆。
刚才我之所以会挑拣那副你作底图的绣品,是想送到你娘跟前让她瞧瞧,自己的女儿多有长进。
说实话,都过去了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她当初跟我爹不辞而别的事情呢?”
“啊?”
宝梳这回不是惊了,而是大惊。
因为原主从来没有留下过这样的记忆,宝梳顶多是知道原主母亲早年失踪了,究竟是自己跑的还是被大伯卖掉的就不得而知了。
可为什么这位杨捕头却言辞凿凿地说她知道,而且还说她放不下当初原主母亲与杨捕头爹不辞而别的事情呢?这玄机有点大了哦!
难道原主母亲当初真的并非大伯所卖,而是跟一个男人跑了?
杨捕头见宝梳这副惊诧的表情,含笑道:“我知道你会很惊讶,但倘若你早已经收到了你娘送来的那封信,我想你就不会这么惊讶了。”
“信?哦,对,老家是送来了一封信给我,只是那封信我没有看,在我家阮曲尘那儿。
他说信上就写了些想我,希望我去团聚之类的话,也没别的。
不过你——”
宝梳指着杨捕头纳闷地问道,“你跟我娘……什么干系?”
“你娘,是我二娘,是我爹娶的继室。”
“哦……”
宝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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