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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梳笑道:“那都是缪传,我哪里杀得了法闵?我只是顺便送了他进牢房,至于其他的事儿那都是别人在操心了。”
“我明白,最终让他死的是施夫人吧?法闵一下牢,最紧张便是施夫人了,整个临安城还有谁比施夫人更想法闵死呢?他们俩狼狈为歼好几年,手底下害过的人多了去了,不让法闵闭嘴,施夫人怎么能高枕无忧?不过,若是没有靳老板娘当初入公堂力驳法闵,他的罪行又怎么会被人揭穿?所以,我心里对你是很感激的。
捐赠那五颗宝石,除了想你赢过施夫人之外,也想聊表心意。”
“我有一事不明,夫人你既然没死,为何不回来跟施老爷说个清楚?”
“谈何容易?靳老板娘可知当初我被卖入了什么地方吗?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夜月阁的地方?”
“夜月阁?”
宝梳忽觉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皱眉细想了几秒后,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
我听过夜月阁!
据说那个地方是个暗窑子是吧?而且不是人人都能入的高级娱乐会所!”
这年轻妇人颔首道:“那儿的确是个暗窑子,却是个极为隐蔽且华丽的窑子所在。
当初我被施夫人骗到灵隐寺灌下迷汤,遭法闵所jian污,本欲自尽,却被法闵打晕卖到了夜月阁。
在夜月阁里,想逃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我本来以为我此生就要丢在那儿了,直到后来我遇着了我如今的夫君。”
“是他把你救出来的?”
“不,应该是赎出来的。
我夫君用一样宝物跟夜月阁的掌阁把我交换了出来,我这才得了自由。
其实我也曾想过回来报仇,但如此一来势必会惊动我夫君,我不想给他添麻烦,所以一直都没有跟他说这些事情。
不过回过头来想想,没有施夫人那般恨毒我也不会遇见我夫君,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因祸得福吧?所以我也释然了。
这回回来扫墓,听说靳老板娘你在跟施夫人打擂台,所以就捐了五颗宝石助你一笔之力。”
宝梳笑道:“倒真得多谢你那五颗宝石了。
我想,除非施夫人把自己的棺材本都拿出来,否则怎么也凑不够你那五颗宝石的价。”
“我得提醒你一句,施夫人是个十分阴险毒辣的女人。
她仗着娘家李氏之威,无恶不作,就拿她和法闵的勾当来说,但凡有她看不过眼或者厌恶的人她便令人哄到灵隐寺里,让法闵jian污,然后转卖到各地窑子里。
长相好的,出身好的就都卖到了夜月阁中为ji。”
“到底那个夜月阁是什么人开的?”
这年轻妇人摇头道:“我只知道,夜月阁的掌阁叫冬姑,旁的就不清楚了。
被卖到那儿的大多都是长相秀丽,出身不错的闺秀或者夫人姨娘,所伺候的也都是些颇有来头的王贵或者江湖豪侠,所以那个地方不是人人都能去的。”
“那个阁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这年轻妇人轻轻摇头道,“夜月阁很大,像个山庄。
我在那儿待了三年也没出过阁门。
姑娘们所需的东西都是由掌阁采买来分发的。
想出去,除非死。”
“你离开的时候也不知道吗?”
“我是在昏迷时被送出夜月阁交到我夫君手里的。
我也问过我夫君,他每回是怎么到夜月阁去的,他说总是要提前跟接应的人招呼一声,两日之后便有人来接,睡过*后便到了。”
“这么神奇?”
“大概是吧,我也没再细问了,横竖那个地方我是绝对不想再回去的,”
这年轻妇人又给宝梳斟了一杯茶笑道,“这下靳老板娘心中的疑惑可以释然了吧?请你就把我当一个过路人吧!
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去跟施老爷说我回过临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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