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气热又喝了点酒,身上有些发烫,泡澡时温热的水熨帖着滚烫的皮肤,于是他就这样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睡梦里,他又回到了昨天中午,他搂着时矜一路从酒坊回了客栈,但是跟现实不一样,梦里的时矜没有留在二楼,而是很乖巧的跟着他回了房间。
他把人送到房间,正要离开,刚刚还沉睡的醉鬼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青年半阖着眼,也不说话,靠在床头坐了一会儿就开始脱衣服。
衬衫的扣子系的严实,他摸索着解了一会,像是没了耐心,索性直接开始撕扯衣服。
黑色的丝质衬衫经不住几下撕扯,在郁辞上前阻止之前就落到地上。
青年的皮肤白的晃眼,在屋内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层细腻的光泽,像是刚染上釉色的上好白瓷,微凉,细腻。
郁辞的视线几乎黏在了那截清瘦的背脊上。
客栈没开灯,午后的阳光透过被拉拢的窗帘零散的投了些阴影,空气中漂浮的飞尘粒子盘旋着,给屋内的一切打上了荒唐却又理所当然的意味。
……也交织出了奇异的欲色。
他像是被迷惑般的伸出了手。
带着滚烫温度的指尖触碰到冷白腰身,郁辞眼底骤然浮上了浓郁的深色。
他的手指在那稍显瘦削的背脊上摩挲两下,沿着那翩飞的脊骨一路上滑,最终停驻在那嶙峋细致的锁骨上。
偏生让他心绪混乱的对象就这样光裸着上身,向来神色浅淡的脸上因为醉酒染上了些许绯红。
他像是有些困惑,又或者单纯的觉得冷,清浅的琥珀色眸子轻飘飘的定在他的身上,色泽浅淡的唇瓣微张:“冷。”
郁辞觉得自己或许是被什么迷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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